“不行啊!”
沈盼兒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東子,你不能對嫂子這麼狠心啊!”
“狠心個屁!”
曹得虎站出來,叉腰痛罵沈盼兒,“沈家的,俺們紅旗大隊的日子,你要是願意過,那最好。
要是不樂意過,那就收拾收拾滾蛋!
我們大隊,容不下你們這一對大佛!一個懶蛋,一個賊偷,還真是讓你們湊成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曹叔!我知道,我知道我哥、我弟乾這事兒是混蛋,但是,您就發發慈悲,看在俺們大隊遭災的份上,放了他們吧!”
沈盼兒膝行兩步,挪到了曹得虎的麵前。
哭哭啼啼的,“曹叔!求求您了!”
“這時候想起來求人了,早乾啥去了?”
曹得虎壓根就不吃這一套,後撤一步,“你不用叫喚了,回頭,收拾收拾東西,把你那當慣了賊偷的娘家人趕回去。”
沈母一聽,也慌了,“你想乾啥?你要對我的兒子乾啥?!”
“不乾啥,這倆玩意兒不是我們紅旗大隊的,我怕我出了手,懲處的不對,到時候不夠公平公正。”
沈母一喜,“對對對,放了我的孩,到時候,回了俺們大隊,自有大隊長教訓他們。”
“想啥美事兒呢?”
蕭振東挑眉,“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能這麼輕拿輕放吧?”
“你、你什麼意思?”
想到蕭振東不走尋常路,她腦海中,忽然冒出來一個詞兒。
公安局。
這遭天譴的玩意兒,不會真的跑去報公安了吧?
沈母覺著自己要撐不住了,“我們大隊遭了災,今年已經很難了,你們何必要雪上加霜?”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們這群沒心肝的東西!真是非得把我們一家子逼死了,才甘心啊!”
“嗚嗚嗚,”沈盼兒也開始詭辯起來,“再說了,我們又不是偷了旁人家的東西。
不過是偷了點蕭振東家的,我們可是親戚!他得喊我一聲二嫂的!一家人,能叫偷嗎?”
她振振有詞,前言不搭後語,“這是借!”
似乎是覺著自己的話,相當有道理,“要不是蕭振東小氣鬼,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我們也不至於走到這份上。
說白了,都是蕭振東為富不仁,他要是看到俺們家遭了災,就主動掏錢出來的話,哪還有這樣的事兒?”
蕭振東:“……”
眾人:“……”
說真的。
知道沈盼兒這一家子腦殼有毛病,但看到她們如此胡扯八道,還是覺著世界癲狂了。
不是,憑啥啊?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何況這還隔著好幾層。
主動把錢送上門,這沈家人豬腦子吃多了,真吃啥補啥,把自己個兒給補成豬腦子了吧?
毓芳沒往前湊,跟曹甜甜在後麵看熱鬨呢。
她身上還有風波未曾平息,這會兒不冒頭,擺明了就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家這兄弟倆需要教訓,可她沒必要跑到前麵去上趕著遞話柄。
畢竟……
她又不是天生犯賤,明知道沈家人看見自己會滿嘴胡亂噴糞,還上趕著去找氣受的。
“瞅著吧,”曹甜甜小聲道:“這事兒,沒完呢。”
“有完沒完,已經報過公安了,就讓他們折騰去吧。”
“倒也是,”曹甜甜摸了一下下巴,轉而盯著毓芳的肚子看。
半晌,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