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最可怕的,不是旁的。
而是,萬一風雪驟起,會迷失方向。
這,才是最要命的。
深山裡,危機四伏,但凡遇見點凶猛的野獸,就足以致命。就算是運氣不錯沒遇見這些個玩意兒。
失去方向之後,身上帶的東西一旦耗儘,失溫,就隻能坐著等死了。
“也是,”曹得虎看著在一旁舔毛的雷暴、閃電,羨慕的眼淚,幾乎要從口水掉出來。
“畢竟,彆說是咱們大隊了,放眼這十裡八鄉看看,哪有幾個獵戶家裡跟你似的,養了這老些東西。”
“也算是運氣。”
說罷,蕭振東還主動邀請,“曹叔,我老丈人今天過壽,你們在家裡,要是沒彆的事兒,乾脆過去,咱們湊一塊,熱鬨熱鬨也是好的。”
“曉得曉得,”曹得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我跟你老丈人,都多少年的老交情了。
他過壽,我還能不知道咋滴?”
擺擺手,“行了,你回家去吧,我收拾收拾,也過去看看。”
“成!”
回了家,把小羊羔交給毓母,蕭振東找了毓芳,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毓芳就沒有不支持的。
“你去吧,秋收的時候遭災,嬸兒不知道咱家的境況,二話不說就帶了糧食過來。
這恩情,我記著呢。”
毓芳跟蕭振東,算是一類人。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她摸了一把肚子,主動的,“你到時候過去,彆乾巴巴的隻帶肉,那個啥,炭,你能帶,也多帶點。
叔跟嬸兒都上了年紀,輕易凍不得。”
“好,你放心。”
路上都是積雪。
若是騎自行車,還有摔跤的風險。
牛車好點,但,一旦翻車,更是麻煩。
騎在小駝鹿的身上,蕭振東唏噓的很,還是這個好啊!速度快,耐力足,幾十裡路,隻需要一把乾草。
嘖!
養它,真是養對了。
小駝鹿還是頭一次跟著蕭振東來縣城,看啥都稀罕,同樣的,縣城的人,看蕭振東也稀罕。
騎馬、騎驢、騎騾子的不少見,騎著個長了滿腦門樹杈子的鹿,確實是少見的。
尤其是孩子們,蕭振東進了縣城,自動就把速度放慢了。
這些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也不怕蕭振東騎著的小駝鹿,反倒是睜著大眼睛,圓溜溜的湊過來。
童言稚語的詢問。
“是大馬嗎?它頭上的角,好好看。”
“不是馬,我見過馬,馬的頭上,沒有角!”
“誰說的!”小孩被反駁了,心裡很不服氣,嘟囔著,“那,萬一就是它喜歡長呢!”
“哇!張曉天你腦子進水了吧,哈哈哈哈,你喜歡尾巴,那你咋不長尾巴呢?
這是它想不想的事兒嗎?”
此話一出,孩子們爆笑,就連蕭振東都忍不住跟著樂了。
你彆說,這孩子說話,確實有點意思。
麵對眾人的嘲笑,張曉天沒崩住,擦了一把眼淚,氣咻咻的走了。
走了沒兩步,掉轉頭,衝著眾人咆哮,“等著吧!你們都會倒黴的!”
不敢欺負孩子,看著一臉笑意,看似好脾氣的蕭振東,衝過來,對著小駝鹿就踢了一腳。
蕭振東:“?”
不是。
柿子要挑軟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