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早就看明白了,她還折騰個屁。
“你仔細跟我說說,”這會兒,已經沒彆人了,曹甜甜有些迫不及待的,“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了。”
“都不對勁兒。”
毓湖直白的,“馮臘梅不對勁,孫巧兒也不對勁。”
他瞄了一眼曹甜甜,“不會吧,這倆人不對勁,你一個都沒看出來?”
曹甜甜:“!”
此時此刻,她就是惱羞成怒的代言人。
抬手,想捶一下毓湖,卻發現,他病歪歪的,有點舍不得下手。
最後,隻能憤憤的收回手,“你給我等著!等你傷好了,我揍死你!”
毓湖滿眼含笑,“好,等我傷好了,我自願被你揍死。”
說白了,這不還是嘴硬心軟麼。
“哎呀!”
曹甜甜焦急的,“你倒是說啊,彆賣關子了!”
“沒賣關子,”毓湖簡單解釋道:“一句話來說,那就是馮臘梅沒你想象中那麼可惡。
孫巧兒也沒你想象中那麼無辜可欺。”
二人走到了牛車旁,毓湖解下繩索,讓曹甜甜上去,“你看的,都是表象,而且,是孫巧兒想讓你看見的表象。”
曹甜甜:“???”
聽君一席話,如聽天書一大本。
她覺著,這些東西分開,都能聽得懂,合在一塊,怎麼就茫然了呢?
在毓湖的指引下,曹甜甜上了牛車,乖巧的坐著,“你仔細說說啊,我咋感覺自己想不明白了呢?”
“走~”
毓湖歪坐在牛車前頭,一甩小皮鞭,發出了颯颯聲。
牛鈴叮當響。
還沒等毓湖解釋,曹甜甜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唉?”
她懵了一下,“這個方向,不對吧?”
“哪裡不對?”
“咱們不是要去孫巧兒家嗎?”
“去她家作甚?”
毓湖淡漠的,“咱們自己還有正事兒沒辦呢,再說了,按照孫家那不要臉的樣子,你覺著,設了這麼個套兒給咱們鑽。
我們要是真去了,晌午,能脫身嗎?”
講真的,在毓湖眼裡,這一切的一切,變數實在是太大了。
他,不想承擔這樣的變數。
還是趁早去縣城,把結婚證扯了,剩下的,再慢慢掰扯。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二人的婚姻,就是受保護的,誰要是不開眼,腦子秀逗了,非要瞎整的話……
嗬。
毓湖眼底一閃而逝的冷寒。
那就等著偷雞不成蝕把米。
曹甜甜沒想那麼深,隻是覺著毓湖說的,也很有道理了。
人,他們已經從河裡給撈上來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能做的,都做了。
就算是倆人現在趕過去,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好,”曹甜甜一口答應,“我都聽你的,那,你快跟我說說,什麼表象不表象的。”
“還是老生常談,”麵對曹甜甜,毓湖總有說也說不完的耐心,“看一件事情,不要看,他們展現給你看的,要看,最終的結果。”
曹甜甜:“?”
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