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毛毛的。
訕訕的後退一步,有些心虛的,“不是,都看我乾啥?”
見眾人將矛頭對準了馮臘梅,毓芳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她哥馬上就結婚了。
她,不允許任何意外的出現,破壞他跟曹甜甜的婚事!
任何情況,都不允許!
“不是,”人群裡,還是有熱心腸的嬸子大娘,甚至,有好大一部分,是被孫巧兒的表象,給蒙蔽的人。
她們一直覺著這個不咋愛說話的小姑娘,可人疼。
之前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管,畢竟是人家的家裡事兒。
再就是,馮臘梅這老娘們,有點混不吝的感覺,她們要是敢替巧兒這丫頭出頭。
她能當著大家夥的麵兒,毫不顧忌的,再給孩子揍一頓。
時間長了,也都知道馮臘梅的混蛋勁兒,對孫巧兒,也都是私下裡照顧頗多。
很少擺在明麵上。
“馮臘梅!”
一頭發半白的大娘,忽然從人群裡竄了出來,“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娘感覺你寒冬臘月,非得扯著巧兒去河邊洗衣服,就很可疑!”
馮臘梅:“……”
不可疑才奇了怪了。
她們凍的哆哆嗦嗦,是為了洗衣服?
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不過,這話馮臘梅肯定不會說的。
她瑟縮了一下,嘀嘀咕咕的,“寒冬臘月咋了?寒冬臘月,就不換洗衣裳啦?
還是說,你們家邋裡邋遢,一件衣裳,穿一整個冬?”
“可不咋地!”
大娘一揚眉,大聲道:“穿一整個冬天,不是很正常嗎?棉花這玩意兒,就不能見水。
越見水,越不暖和。你彆跟老娘整那些虛頭巴腦的玩楞,你們家啥樣,老娘門兒清。”
她上前一步,揪住了馮臘梅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你是不是覺著巧兒礙眼,想把她磋磨死?!”
馮臘梅:“???”
不是,這老娘們的腦殼,有毛病吧?
“撒、撒手!”
掙脫開大娘的鉗製,馮臘梅上下打量著她,嗤笑一聲,“不是我說,你腦瓜子裡,到底裝的啥玩意兒啊?
我要是真看不慣她,老娘至於給她養到這麼大?我的米糧,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眾人:“……”
嘶!
那要是照著這麼說的話,也確實。
孩子大了,再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那就難了。
不像是小孩,一點頭疼腦熱,拖一下,拖著拖著,就沒了。
“哼!”馮臘梅掃了一圈人,翻了個白眼,輕蔑的,“好不容易養這麼大,我容易嗎?
再說了,就算是看她不順眼,這都長成大姑娘了,我把她找個人家嫁了,弄點彩禮在手裡花,不是更爽?
犯得著讓我自己個兒的手上,沾染上人命官司嗎?”
說罷,馮臘梅幾乎要跳起來,“你們不怕遭天譴,老娘還怕呢!”
此話畢,一室靜寂。
額,雖然這話說的不好聽,但,確實是實話。
都到了這會兒了,就算是跟孫巧兒有仇,也不至於發作的這麼蠢。
孫巧兒躺在炕上,幾乎要被馮臘梅氣的死過去。
這會兒,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