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騷不騷的,蕭振東覺著,還是得碰一碰,才能知道。
拍掉了身上的雪沫子,蕭振東歎息一聲,看著白茫茫的天,有些無語,扭頭問陳勝利,“叔啊,那咱們現在咋辦?
撤?”
現在都被發現了,再想偷偷摸摸溜進去,可能性怪低的。
“不著急,”陳勝利搖搖頭,“在咱們倆進去之前,我還派了彆的小夥子進去打探了。
我就不信了,進去那老些人,還能一條有用消息,都沒探聽出來。”
哦~
這話說的,蕭振東秒懂。
明顯是精兵強將沒幾個,隻能抱著廣撒網,廣撈魚的態度整了。
不過,有態度,總比沒態度的好。
倆人謹慎的很,怕那些老娘們再掉轉頭,殺個回馬槍,又在那破坑洞裡窩了十多分鐘。
等到,確定四周都靜悄悄的,毫無聲音的時候,這才冒了頭。
“走,”陳勝利說話、做事,像極了賊偷兒,“咱們現在,小點動靜,悄咪咪的離開。”
蕭振東麻木的,“叔啊,不至於吧?”
“不至於?”
陳勝利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他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痕,咬牙切齒的,“等到這玩意兒出現在你的臉上,你就知道啥叫至於了。”
“可彆!”
看見那指甲痕兒,蕭振東都害怕。
要是自己出來一趟,頂著這玩意兒回去,他媳婦不把自己個兒的狗腿打斷,都算是他骨頭硬。
他訕笑著改了口,“那啥,陳叔啊,我現在覺著,咱們這還是屬於,薑,老的比較辣!”
他豎起大拇指,一臉讚歎的,“謹慎點,有謹慎的好處啊!”
陳勝利見蕭振東變臉如翻書,心裡都是麻的。
這死小子,是真的沒吃過虧!
歎息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陳勝利開始發愁了,自己頂著這麼一副尊榮,該咋回家呢。
就算是回家了,又該咋解釋?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問題啊!
二人鳥悄著下了山,去了陳勝利早前就跟人約定好的地方,貓著,躲了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人出來了。
隻是,帶回來的消息,沒多少是有用的。
陳勝利也不失望,畢竟,這個結果,是他們一早就想到的。
天色,漸漸昏暗了。
“人,都齊了嗎?”
“沒呢,還有張長澤沒回來。”
“啥?我就說麼,總感覺少了點啥,合著是這小子還沒回來。”
登時,人群有些雜亂了。
“不是,張長澤這踹包,不會是出啥事兒了吧?”
“去去去,能不能盼著張長澤點好的?”
“哎呀,要我說,這都不該讓張長澤來,張長洋才走,張家,可就剩下張長澤這麼一個獨生子了。
要是他再沒了,這張家老兩口也甭過了,直接上後山,找根歪脖子樹吊死得了。”
“呸呸呸!”
跟著呸聲一起響起的,還有砰的一聲。
是巴掌拍腦殼的聲音,“狗東西,你早上爬起來,餓極了,等不及你老娘做飯,先把隔夜的狗屎,給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