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人,那娘們眼珠子裡裝的啥,她一個局外人,看的清楚的嘞。
想到,也許不久之後,就有毓家的好戲看,柳春花忽然就釋然了。
“哼!老娘就要看看,你們還能囂張多長時間!”
……
“嫂子!”
徐秀芝臉上的笑容燦爛,說話間,還帶了些自來熟的感覺,“可算是讓我找到組織了。
你們不知道,我剛進大隊,就被忽悠著去了你們家的家門口。”
她一臉激動的,“哎喲我去,我就哐哐砸門啊!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一個給我開門的。”
“哈哈,”毓芳看著徐秀芝,也摸不準徐秀芝突然出現,是為了啥,就隻能先招待著。
“東哥上山打獵了,我在家裡,一個人也無聊,這不,就回娘家坐一坐了。”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甭管咋樣,來者是客。
饒是毓母覺著徐秀芝這人不懷好意,也還是熱情的準備了熱氣騰騰的茶水,“來,喝水啊,孩子。”
“好嘞!”
喝了熱水,徐秀芝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深呼一口氣,“謝謝嬸兒,我喝了熱乎水,身上都跟著熱乎不少了。”
“還喝嗎?”
毓母覺著,彆的不能保證,但是熱水,管夠啊。
“喝!”
毓母:“……”
得。
這還是個順杆爬的。
徐秀芝一連喝了三碗熱乎水,這才緩過來神,麵上對毓家人多麼感謝,心裡就罵的有多臟。
“對了,”毓芳看著徐秀芝,好奇的,“你今天過來,是……”
“哦,是這樣的,”徐秀芝從自己的包裹裡掏出來一盒雪花膏,“嫂子,這是我在供銷社,走內部價,拿到的瑕疵品。
我家裡,還剩下大半罐子沒用完,就尋思著,給你送一罐來。”
“不用不用了,”毓芳家裡不缺這些東西,經常是自己一罐子還沒用完,相當有眼力見的蕭振東,就買了兩罐子補上。
旁人羨慕不已的雪花膏,對毓芳來說,隻能是惺忪平常。
“你留著自己用吧,我家裡,還有呢。”
“你有的,是你有的,我送的,是我送的,這從根本上,就不是一碼事兒。”
徐秀芝堅持要給,毓芳拒絕不掉,也是很無奈,“秀芝,我真的不缺這些,好意,我心領了。”
“嫂子,你就拿著吧!”
徐秀芝一臉誠懇的,“彆人不知道這裡麵是啥事兒,你還能不知道嗎?要不是蕭大哥的話,我這輩子,估摸著都毀了。”
“話,也彆說的這麼嚇人。”
毓芳認認真真的,“咋就變成這輩子都毀了?人活一輩子,做錯事兒的時候,可多著了。
隻要不死,隻要人活著,就談不上毀了。”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否極泰來,就是這樣的。
徐秀芝一怔,臉上的笑,都有些懵了。
“所以,”毓芳看著徐秀芝,誠懇的,“有些事情,過去了,那就讓他過去吧。
總是揣在心裡,會很累的。”
徐秀芝已經放下了那段過往。
隻是……
人心總是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