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孕呢,現在的日子好著,不想跟你這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瘋的瘋婆娘湊在一塊,才懶得跟你交談的。”
聽了毓芳的話,毓美瞬間就支棱起來了,“聽見了嗎?你啊,不會真以為自己很招人喜歡吧?”
她笑嘻嘻的,“走吧,這兒,真的不歡迎你,斷絕關係,那就是斷絕關係了。
整這些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也不會讓我對你高看一眼的。”
“你……”
毓婷臉上的笑容,是徹底維持不住了。
耷拉下來的嘴角,因著她瘦削了不少,顯得格外刻薄,“你們現在對我這樣,就不怕我有朝一日翻了身,會對你們打擊報複嗎?”
“不怕啊。”
毓美直白的,“你這樣的人,做出來什麼樣的事兒,都不足為奇。
你得勢了,我們沾不上光,反倒會為了襯托你自己的厲害,對我們諸多打壓。”
“不錯,”毓芳靠在門框上,看著毓婷,“所以,不管我們怎麼對你,你都不會記著恩情。
我,著實是有點搞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對你有這麼多的好臉色。”
毓婷笑了,“你們,是真的不怕我啊?”
“怕你做什麼?”
曹甜甜家裡已經收拾好了,本來尋思著,上毓家來幫幫忙的,結果,居然看見了毓婷。
她火氣,登時就竄了起來。
一擼袖子,跟個小鋼炮似的,竄到了毓婷的跟前,在她還沒來得及張口放出壯誌豪言的時候,就給她推搡了一把。
“不是,你到底又是從哪個陰溝裡蹦躂出來的?”
曹甜甜打量著毓婷,無語的,“我就納了悶了,你是打不死的耗子嗎?
每次我們給你折騰的就剩下一口氣,你就找個地方貓起來,緩緩精氣神,等恢複的差不多了,再蹦出來,跟我決一死戰?”
“誰要跟你決一死戰了?”
坦言說,毓婷不想跟曹甜甜對上。
毓美、毓芳,再怎麼說,也跟她有點血緣關係,就算是最後鬨的難看了,也總有辦法收場。
可曹甜甜……
沒有血緣關係不說,她的性格,也是個莽撞的,一言不合就擼袖子乾,動手打人扇巴掌,更是手到擒來。
講真的,毓婷有些發怵。
眼神閃躲的,“我是來找我姐妹的,跟你沒關係。”
“少扯犢子!”
曹甜甜一揮手,言簡意賅的,“你不會不知道,明天是啥日子吧?
明兒,這就是我家了,你找我姐妹的麻煩,問過我的意思了嗎?”
毓婷:“……”
她肯定沒問啊。
要是問了的話,咋還敢跑過來找茬兒。
“你、你……”
“你什麼你,要不要臉了?早就跟你說了,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還整這上不得台麵的一出呢?
說罷!”
曹甜甜抱著胳膊,上下打量著毓婷,“是誰給了你勇氣,覺著你能在這時候出來給老娘搗亂的?”
不說還好,越說,曹甜甜的心情,就越差勁。
上次,她跟毓湖去領證,就差點被一個小癟犢子搞心態了,好不容易排除萬難領了證,趕著結婚的時候,毓婷又來找不痛快……
哈哈哈。
就不能想。
光是想想,都覺著拳頭梆硬。
“滾!”
曹甜甜微微一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見血,但是,如果你執意要作死的話,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你、你想乾什麼?”
見曹甜甜的麵色不對,毓婷慫了,磕磕絆絆的,“我勸你謹慎啊,我什麼都沒做,你要是敢……”
“你做沒做什麼,我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一樣。”
曹甜甜也不是傻子,她早就知道毓婷那點破事兒了,一直沒開刀,是她有點顧慮。
還沒結婚,未婚的小姑娘去摻和這些男娼女盜的事兒,到最後,對她的名聲,也有妨礙。
再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她爹是大隊長,她呢?
她啥都不是,撐死算個小狗屁。
管太寬,後麵會被反噬的。
可結了婚之後,曹甜甜就好扯大旗了。
盯著毓婷看了半晌,曹甜甜想,早前,是沒打算這麼早就收拾毓婷的,。
可誰叫毓婷自己個兒不識相,上趕著撞槍口。
那,就彆怪她下手黑。
結了婚,立馬就拿她開刀咯。
思及此,曹甜甜對著毓婷露出一個笑容。
很燦爛,燦爛到毓婷都有些站不住腳,跌跌撞撞的後退兩步,轉身跑了。
她來的莫名,走的,也莫名。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收拾婚房,也沒人深究毓婷這一出,到底是為了啥。
毓美回到了屋子裡,拉著毓芳、曹甜甜,對著毓婷就是一頓臭罵。
“這個腦子進了水的,我現在都不知道說她啥是好了。”
“說啥啊,”曹甜甜淡定的,“不用說,這事兒,你也用不著生氣。”
“啊?”
看著曹甜甜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毓芳有些不確定的,“甜甜,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難道,你抓到了她什麼把柄嗎?”
“對,”曹甜甜大大方方就承認,“確實是抓到了她的把柄,而且還不是小把柄。
這事兒,要是宣揚出去,她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至少咱們大隊,是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啥?”
毓芳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磕磕絆絆的,“不是,她到底是乾了啥喪心病狂的事兒?總不至於是殺人放火吧?可是,最近也沒聽到那些……”
想到這兒,毓芳的腦瓜子亂糟糟的,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來什麼樣的反應比較好了。
倒是毓美,比毓芳多吃了幾年飯,反應也更快一點。
她抬頭,看著曹甜甜,不大確定的,“你說的把柄,不會是她偷偷摸摸把男人帶回家,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