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嫂拱火道:“娘,要我說,這孩子啊,就是不打不成器,您瞅瞅,您尋思著,她在家裡當姑娘,輕快不了多少時間。
哎喲,給慣的喲,還送到春花家,讓她鬆快鬆快。”
夏大嫂想到昨天發生的事兒,就有些咬牙切齒,這時候,更是不遺餘力的給夏春草上眼藥。
她一拍手,“結果嘞?”
夏母:“……”
娘的,有時候,真想給這個不開眼的大兒媳婦兩個大嘴巴子。
本來,就已經夠堵心的了,她還挨著上眼藥。
現在她說的這些,自己不知道?
就是知道了,沒轍,才煩得慌的。
夏大嫂不知道,自己上眼藥沒上明白,反倒是給夏母惹毛了,還在那逼逼賴賴的,“您瞅瞅吧,本來春花那好好的一門親,就等著她生了娃,咱們好撈點好處的。
這下,讓咱們家小姑奶奶給整的,彆說是撈好處了,這姑娘,都白養給李家了。
還結了仇,而且,這事兒,傳出去,甭管從哪個角度說,都是咱們老夏家的錯,這玩意兒,就不占理啊!”
夏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砰的一聲,把手裡的刀甩在了案板上,發出一聲巨響,看見大兒媳婦訕訕的閉了嘴,這才張口,陰陽怪氣的,“說夠了嗎?”
夏大嫂:“……”
她在心裡狂罵,死老娘們兒,自己這才說了幾句真心話啊,這就受不了了。
“哈哈哈,”夏大嫂一肚子牢騷,不知道往哪兒發,隻得訕訕的,“娘,您彆生氣啊,您要是不愛聽的話,往後,這話,我一個字兒都不說了。”
“說這些沒用的廢屁乾啥?”
夏母虎著臉,“要是真的閒的吃飽了撐得沒事乾,就去找找人,把這死丫頭找回來,給我看好了。
回頭,要是人家上門來領人,咱們交不出來,上哪兒給人家弄個媳婦兒出來?”
此話一出,夏大嫂大喜。
“娘!您這話,啥意思?”
“還能啥意思?”
夏母煩躁的,“她名聲壞了,留在家裡,對咱們家的女孩兒,不好。
再就是,春花那丫頭,還是有點良心的,先把春草給送走,等過兩天,我帶點雞蛋上門,說說軟話,再哭一場。
慢慢的,走動,也就撿起來了。”
同樣都是女人,夏母篤定,夏春花舍不得娘家,隻是,現在失去孩子,讓她實在是太痛了。
而時間,會治愈一切傷疤的。
隻要她夏春花還是個人,那麼,這輩子,血緣關係,就是她解不開的死結。
思及此,夏母的心中,更是緊迫。
不成,得快點把夏春草這個小王八犢子給弄走了。
省的時間長了,心裡起隔閡。
思及此,夏母看見了,還杵在她身邊的夏大嫂:“?”
她納悶的,“咋滴了,你耳朵聾了啊?我說話,你都聽不見了?”
“嘿嘿嘿,哪能呢。”
夏大嫂覺著,夏春草的禮錢,已經板上釘釘是自己個兒的了。
歡歡喜喜的,“我這不是高興壞了嗎?娘,您彆生氣啊,我這就動身,去找小妹。”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