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桃:“?”
她留下來,跟蕭振東麵麵相覷,半晌,蹦出來一句,“不是,這小韓怎麼回事?”
蕭振東:“……”
還能怎麼回事,心虛唄。
隻是這話,他又不好挑明了說,隻好裝傻,打個馬虎眼,“哈哈哈,那誰知道。”
“感覺,像是沒乾啥好事兒,心虛氣短呢。”
蕭振東服氣,果然呀,這薑還是老的辣,發生了什麼事兒,基本上抬眼一瞧,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行了,”周桃也沒把韓連清剛剛發生的那個小插曲,放在心上,一擼袖子,滿臉堆著笑,催促著蕭振東回屋,“你也彆在這乾杵著了。
進屋去吧,剩下的,嬸子來弄。”
“那也行,”蕭振東知道自己的手藝,是幾斤幾兩,這時候,也不托大。
畢竟他那個做飯的手藝,也就是能夠把飯菜做熟,吃了,不死人,至於味道嘛……
有鹽反正。
好東西,落到蕭振東的手裡,那才是白白糟蹋了。
“嬸兒,”蕭振東解下圍裙,“那鍋裡的雞,我隻放了大料,鹽啥的,一點都沒加。”
“成。”
周桃反手給圍裙係到自己身上了,笑眯眯的,“嬸子過來的時候,也帶了點好東西。
你們晌午,就擎等著吃吧。”
蕭振東臉皮厚,還真就好意思,毓芳可不好意思,覺著,人家這上門做客的,讓人家去做飯……
“算了,”毓芳站起身,“我去廚房,給嬸子幫幫忙吧。”
“沒事兒,”陳勝利攔了一下,“彆拿你嬸子當外人,來這邊已經好多趟了,東西在哪擺,門往哪開,都清楚明白的呢。”
“哈哈,”毓芳笑著,“沒把叔跟嬸子當外人,隻是,你們說話,要談論的東西,都是正事兒,我在旁邊,聽也聽不懂,都要打瞌睡了。
不如去廚房,烤烤火暖暖身子,還能跟嬸子嘮嘮嗑呢。
而且嬸子做飯還相當有一手,我到時候偷點師,多學學,全是我的東西了。”
這下,陳勝利沒了阻攔的理由,眼睜睜看著毓芳起身離開了。
掉轉頭,陳勝利就跟蕭振東說,“你這媳婦,是真不錯,進退有度,落落大方。”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蕭振東應該謙虛一下。
但是,他蕭振東是誰啊?
臉皮,厚的跟城牆有的一拚了。
當下驕傲的昂起頭,“那確實,我媳婦說話做事兒,都是相當有分寸的。
叔,您彆說,這個,您是真的挑不了她的理兒。”
陳勝利:“……我也沒挑她的理兒啊。”
蕭振東傻樂嗬,“不挑就好,我媳婦好著呢。”
韓連清一擺手,“嗐,都這時候了,還說啥?沒看出來嗎?他蕭振東,那就是個媳婦兒迷。
媳婦哪哪都是好的,放個屁,那就是聖旨。”
對此,蕭振東喜笑顏開,“對咯!這日子,就得這麼過!這樣過,你瞧好了,日子過差了,你找我就完事兒了。”
“行了行了,”韓連清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我現在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趕緊的,步入正題,這匪頭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咋回事啊,就那些啊。”
蕭振東無辜的,“怎麼的?你不會以為,我已經把事情的始末,都打聽清楚了吧。”
韓連清驚訝,“不是嗎?”
“我,”蕭振東一時間,有些無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不兒,兄弟,咱們就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他反手指了一下自己,木著臉,有些不可思議的,“我帶著一個孕婦,一個老娘們,看似是三個人,其實是四個人,往匪窩裡創啊?”
韓連清:“……”
嘶!
你彆說,要是這麼看來的話,那確實是有點操蛋了。
他訕訕的,“行吧,你要是這麼說,那確實也挺有道理的,畢竟,天大地大,安全最大。”
“反正,該說的消息,我都說了。”
蕭振東一聳肩,“趁著他們的勢力,還沒發展、壯大之前,你們最好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不然的話,真的讓他們成了氣候,在一方為非作歹,你們想必也不好收場吧。”
韓連清吸了吸鼻子,可不咋地。
這可是在軍區的轄區內,在這裡麵為非作歹的話,可不就是啪啪打臉嗎?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韓連清歎息一聲,正了正帽子,“我,已經派人去探查他那一片的消息了。
咱們現在,先在這兒等著。等我的兵,摸清楚了對方到底有多少勢力,再進一步,詳細的做打算。”
“妥了。”
仨人湊在一塊,也沒有彆的事兒,乾脆就話起了家常。
說到了各自的媳婦兒,韓連清忍不住笑了,“我媳婦又懷了,就是俺們軍區的軍醫,告假了,接下來,得有十天半個月,不在。”
蕭振東懵逼了,“不是,你們這麼大的軍區,就一個軍醫嗎?”
“正兒八經的軍醫,有仨,配套的小護士,倒是多,十七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隻是吧,有些時候,你運氣好趕上了,真是喝涼水也塞牙縫。”
蕭振東一聽這話,登時就樂了,“咋滴了,還能個個都有事兒啊?”
“一個媳婦生孩子,從孕期到生產,都沒回去看一眼,這次,一米八的漢子,抱著我的大腿,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我……”
韓連清又不是鐵石心腸,再說了,軍區這玩意,也不是不講人情。
這該給的假期,肯定是要給的。
他這麼一心軟,不但給報銷了來回的路費,還撥了一筆營養費,順帶著,給塞了三斤的雞蛋票,一斤的紅糖票。
大手一揮,奶奶個腿兒的,允許他等到媳婦出了月子,再回來。
現在想想,韓連清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奶奶的,這嘴,怎麼就鬆的這麼快。
有了一個軍醫跑了,剩下的那倆,也就蠢蠢欲動了。
還沒等抓耳撓腮,想好啥解決方式,其中一個,家裡傳來噩耗,最疼他的老爺子,走了。
他崩潰了,當場就收拾東西,連假都沒顧得上請。
一邊抹著大鼻涕,一邊往山下竄。
沒等他崩潰完,剛出軍區,就遇見一個送信兒。
打開一看,這下子,是徹底沒承受住,嘎巴一下,倒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