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曹縣天不能理解的是,田淑芬,居然也向著曹甜甜說話。
“不是,”曹縣天匪夷所思的,“娘,你是不是瘋了?我才是你兒子,你向著這麼一個丫頭片子乾什麼?”
他搖搖頭,看著田淑芬的眼神,那叫一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在回來之前,我都已經把家裡的事情打聽過了。甜甜已經結婚了,她是外嫁女。
曹家不再是她家了,隻是娘家。而這,永遠都隻能是娘家。往後,她曹甜甜,得以毓家的事兒為主,而不是你老曹家!”
田淑芬當然知道這些。
她又不是傻子。
身為一個女人,結了婚還三五不時往娘家跑,動不動就牽掛著娘家,完全不顧他們小家日子的話,那日子是過不好的。
“所以呢?”
“這還有所以呢?”
曹縣天笑著,“看樣子,我說話還是太委婉了,整的,您都沒聽懂。
娘啊,你到現在,都沒有理解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護著曹甜甜那個死丫頭,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自大、張狂的模樣,差點給曹甜甜乾吐了。
她翻了個白眼,“喲喲喲,護著我沒有意義,護著你,就有意義啦!
護出來一頭白眼狼,把全家人都咬死,就是最有意義的事情啦!”
曹甜甜的陰陽怪氣讓曹縣天的臉上,稍微有點掛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下意識看著曹得虎、田淑芬,“我承認啊!先前的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對。
我啥都沒管,拋下一切跟暖暖走了。但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
現在我已經完全意識到屬於我的錯誤了,那麼,我既然知錯了,大家為什麼就不能寬容一點,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曹縣天那叫一個匪夷所思,“難道,就因為我做錯了那一件事,往後,我還不配當個人了嗎?”
“對啊,”曹甜甜抱著肩膀,“你現在在我的眼裡跟畜生也沒什麼區彆了。”
“你……”
曹縣天看著曹甜甜那囂張的樣子,氣的牙根癢癢,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妹妹,以前對自己也算得上恭敬。
雖然性子潑皮了一點,在外頭稱王稱霸的,可待自己卻從來不那樣。
現在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唉!
換句話說,那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自己這段時間不在家,可給這死丫頭嘚瑟壞了。
深吸一口氣,曹勝天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跟曹甜甜對上去。
畢竟,自己離開家的這些年,都是曹甜甜陪在這兩個老不死的身邊,讓他們的心中有了慰藉。
等著吧,慢慢的,不著急嗷!
等他曹縣天重新融入這個家,就是曹甜甜倒黴的時候。
說來,曹縣天也不覺著自己有啥錯,曹甜甜既然已經嫁出去了,乾什麼還要回來礙自己的眼?
這是曹家,是曹家的家業,關她一個外嫁女啥事兒?
“行了,”曹縣天笑著,“甜甜,我知道你性子要強,覺著當初不管不顧,丟下爹娘跟小暖走了,是我不對。
但是……”
曹縣天這完犢子玩意兒,還不要臉,拿出來強調,“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我喜歡小暖,我想跟她在一起,我覺著我這樣沒有什麼問題。”
“是啊!”
田淑芬陰陽怪氣的,“確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我們老兩口比較倒黴,養出來個白眼狼。
人家說,媳婦進門才忘了娘。你這媳婦還沒進門呢,就已經被勾得魂兒都沒有了。”
以前,都是聽說,大姑娘,跟著小子跑了的。
他們家牛逼著嘞,養了一個跟著大姑娘跑的小子。
光是想想,田淑芬就咬牙切齒,靠,當初曹縣天這死小子跟馮暖跑了的時候,他們全家,在大隊,可謂是丟了一把大的。
“養歪了你,算我們老兩口倒黴,我們認了!但是!”田淑芬話題一轉,“我覺得,既然你都走了,那就乾脆彆回來了。
如果你真的不回來,我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可是,現在呢?”
田淑芬一攤手,眨眨眼,“怎麼著?在馮家,被老丈人一家子攆出來了,你又想起來回來了?
咋的?覺得我們這是垃圾堆呀,什麼玩意都要的?”
這話,難聽。
準確來說,應該是老難聽了。
這家夥,給蕭振東樂的,都顧不上跟曹得虎說那些個糟心事兒了。
剛剛,才被芳芳給氣著了。
現在可算是趕上了看熱鬨,也讓他紓解一下心中的悲憤吧!
不然的話,他遲早要被自家那不省心的媳婦,給活生生氣死了。
曹得虎自然是看見了蕭振東,無奈的走上前,“乾啥呢?”
“嘿嘿,”蕭振東靠在牆邊,努努嘴,“你兒子啊?”
這話,整的曹得虎一下子,不知道該咋回答了。
思索片刻,他認真的,“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哈哈哈,這是咋滴,想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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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跟蕭振東,曹得虎壓根兒不怕丟人。
看他,跟看自家小輩也沒啥區彆,再說了,就他家這點破事兒,隨便跑出去打聽一下,就沒有不知道的。
“咋想回家了?”
蕭振東看著曹縣天、馮暖的狀態,覺著,這點是絕對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正兒八經手裡沒錢花,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應該是那種麵黃肌瘦的感覺。
可是,這倆人麵色紅潤。皮膚也算得上白皙,由此可見,先前也確實沒吃過啥苦。
“我瞧著,這個狀態不還不錯嗎?”
“哼,之前是不錯來著,但是,現在不行了唄。”
曹得虎一攤手,“你來的晚,可能不知道這裡邊的操蛋事兒。”
他歎息一聲,“馮家這個,那老兩口努力了一輩子,就這一個獨生閨女。
前些年,說親事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就勾搭上了,更不知道這馮暖,是給曹縣天這王八犢子的腦瓜子裡,灌了多少迷魂藥。”
提起這,曹得虎已經從先前的絕望、難過,變成了麻木,現下,已經有雲淡風輕那個味兒了。
畢竟對這個人沒有期望的話,就不會有失望。
也就是一起吃過飯的路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