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疼得起不來身,連碰一碰都不敢了嗎,這會兒怎麼又逃得這麼快?
陸潯追了出去,用不了多久就發現了沿著牆根偷溜出逃的周昫,一把提了他的後衣領:“還跑?”
周昫一聲驚呼,手腳並用也沒跑掉,從矮叢後被提了出來,哭喪著臉就差哇哇大嚎:“師父!不!我不要回去啊!”
陸潯毫不客氣地把人抓了回來,按回床上順便把他手腳捆了,嘴也堵上。
大刑在即。
屋裡點了安神香,絞過熱水的帕子蓋在身後,熱氣騰騰的烘悶下,沉澱下去的傷又儘數發酵出來。
周昫撅在被團上兩眼瞪得老圓,嗚嗚咽咽地掙紮。
陸潯安撫地揉了揉他的後腦,然後揭了帕子,下手沒一點猶豫。
“唔!”周昫挺長了脖子,咬得牙都酸了。
曾幾何時他在寨子裡也是能呼風喚雨的,如今卻被按在床上嚎成一隻待宰的豬,越混越回去了。
陸潯手快,沒讓他受太久的罪。
身上束縛被除去時,周昫已經痛得麻木了,汗濕了一身衣裳,仿佛又挨了一頓痛打一樣,癱在床上連眼皮都不想抬,心裡卻叫囂得厲害。
陸潯你丫的手黑心狠以後找不著媳婦!有種給本殿下等著!!!
一旁收拾殘局的陸潯突然很想打噴嚏,回頭望了望周昫,便見他悶聲扭頭,隻給他留了一個後腦勺。
他方才沒在罵我吧?
陸潯眨眨眼睛,把扯得亂七八糟的床褥收拾好。
周昫身後的傷剛被揉開,麵團一樣發酵出來,又滾又燙,腫得像個球。
這會兒也不好用鎮痛的藥,陸潯隻絞了涼帕給他蓋在身後,多少降降溫。
外頭有人敲門,是同福的聲音,陸潯沒讓人進來,隻把新做的粥點和藥接過了手。
周昫攏著被子,悶著頭不理他。
陸潯不知是該無語還是該好笑,他又不是犯錯的那個,還好心過來看傷喂藥,怎麼如今看著反而是他把人欺負狠了。
還說怕他呢,這會兒不就敢和他耍性子鬨脾氣了。
陸潯把手上東西放好,將快挪到床縫去的人拖了出來,溫聲哄道:“鬨半天了,吃點東西?”
沒人回應,這回輪到陸潯碰冷臉了。
“知道你身上不好心裡難過就沒胃口,但昨晚到現在快一天了,一直這麼餓著不難受?”
周昫本來不覺得什麼的,混山頭那會兒有時三天都吃不上東西,也沒見他怎麼著了,可如今讓陸潯兩句話一說,還真有些餓。
他手指微微動了動,咽了一下口水,卻還是彆著臉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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