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是香煎柳葉鯿,用的是晨初掛露的柳葉和沅江的鯿魚……”
周昫換了勺子,他吃蒸蛋羹總沒問題了吧。
“爺好眼光,這份柳苗蒸蛋可是樓裡的搶手菜,柳香蛋滑,入口即化……還有這道柳枝炒肉……”
周昫要石化了,這還沒完沒了了?
直到掌櫃的介紹完,他才發現這一桌根本就是柳葉宴,連米飯都是墊著柳葉蒸出來的。
毀滅吧……
“你怎麼不試試?”周宴嘴裡嚼吧嚼吧,“挺好吃的啊,很清新,苦味都去掉了。”
不,我看著它就苦,命苦。
周昫格格不入地單要了一碗蛋炒飯,特彆強調就要最普通的那種,多拌點豬油,然後抱著吃得特彆香。
周宴看著都心酸:“那些人最是拜高踩低了,你在府中思過,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周昫扒了兩口飯:“沒有啊,哪有人敢欺負我,我就是想這個而已。”
這段時間他身上帶傷,又用著藥膳,陸潯乾脆把葷腥油膩和不利傷口恢複的發物都撤了,天天清湯白麵,周昫都覺得自己瘦了。
“也是。”周宴輕而易舉地改了想法,“我看你臉色紅潤,倒比之前還要更好些。”
周昫:……
他被陸潯養得這麼好嗎?
門外腳步輕踏,珠簾碰撞出銀鈴跳躍聲,小二引了個人進來。
“你小子原來在這,讓我好找。”
屋裡的人紛紛擱了手中的杯盞碗勺起身,周宴急急將口中的酒咽了下去:“霍七叔,您怎麼來了?”
“原本今日想邀你出城跑馬,你府上人說你在醉香樓,我就尋過來了。”霍成吹了好幾年隴西邊沙的風,身上帶著一股凜冽之氣。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主位,一動沒動的周昫。
這間屋裡,滿座都是京中高貴的紈絝子弟,有父兄蔭庇的富貴閒人,在霍成這個軍職在身的將軍麵前,自然都執下禮。
除了周昫。
霍成該對他行臣子禮的。
可兩人都沒動,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周昫隻覺得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複雜。
周宴趕緊給兩人互相做了介紹,那尷尬的痕跡便悄無聲息地被掩飾過去。
霍成拱手行了禮:“臣霍成,見過四殿下。”
周昫在他低頭的瞬間,眸中忽閃一下,立馬又恢複了原本咋咋呼呼的模樣,叫嚷著讓給霍七叔擺座加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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