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昫想得好笑,一拐彎卻在長廊碰上了霍成,輕快的氣息頓時一收。
這一回,卻是周昫把隨行的小侍遣退了。
“殿下有事吩咐?”霍成站得筆直,落在周昫身上的眼神還是有點難以捉摸。
周昫總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
“霍將軍說笑了,我一個閒散殿下,能有什麼事吩咐。”周昫陰陽怪氣地應著,“上回在怡紅樓,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好好謝謝將軍,若是沒將軍搭的那把手,想必我還要在怡紅樓裡迷上一陣路。”
霍成淡定,連眼睫都沒顫過:“能幫上殿下的忙就好。”
淡淡的三言兩語對過,兩人之間卻彌漫起一股無形的火花對峙,隱隱有股不歡而散的意思。
周昫出了門便去找魏朝:“我向你打聽個人。”
魏朝正在釣魚,讓他嚇了一跳魚全跑了,隻撈上來個空魚鉤:“我說殿下啊,我好歹是您師父的朋友,您就算不喊一聲師大爺,也該喊一聲大哥吧。”
師大爺特麼是哪門子稱呼???
“是,是,朝哥,朝哥。”周昫在他旁邊坐下,撿了他的魚竿,隨口應著,立馬又問,“霍成你認得嗎?”
“霍成?哪個霍成?”魏朝覺得自己被敷衍了,也想敷衍回去,卻在撿餌料的時候頓了頓。
“等下……霍成?”他直起身,抓住了周昫的手腕,“你說的可是霍老將軍府上的霍成?你怎麼會問他的?他去找你師父了?”
周昫看他反應,心道霍成這人果然不對:“我碰上他了,他和師父有仇?”
“有仇!可大仇了!”魏朝臉色變了變,簡直是義憤填膺,“陸潯當年在太醫館,要不是因為他整日糾纏,日子也不會那麼難過。”
“他倒好,把陸潯糾纏得門都出不了,鬨得小半個京城都知道了,最後也不過是被霍府拘了回去,送去軍裡還得了個將軍的名頭。如今回來還不知道心思改沒改呢,讓你師父小心著點。”
周昫聽著他講,突然就明白了怡紅樓裡霍成看陸潯的眼神,手上一用力從池子裡拽出條魚來,甩在地上啪啪翻著。
“他最好是彆再存什麼心思,這京裡還輪不到他說了算。”
陸潯發現,周昫這幾日似乎脾氣有些大,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滋滋地冒著陰鬱之氣,把他院裡那群伺候的人嚇得夠嗆,連同福都不太敢接近他。
“他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到他了?”陸潯又一次看著周昫沒什麼興致地扒完飯,撂下筷子走了,十分新鮮又小心地問同福。
同福苦惱地直搖頭。
他還算好的了,畢竟不是貼身伺候周昫,那雙喜就不一樣了,這兩三天就讓周昫罵了二十幾回,比之前小半年加起來的都多。
本著為徒弟身心健康和全府幸福著想,陸潯去了一趟周昫院裡,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麵的罵人聲,也不知是哪個小侍觸了他的黴頭。
陸潯眨了眨眼睛,心想要不等會兒再來?
門啪的開了,一個小侍落荒而逃,周昫站在門口顯然怒氣未平,看到陸潯時還愣了愣,但隻一小會兒,他就嘴一撅悶聲進去了,連師父都沒叫。
陸潯看著氣性超大的徒弟,腦子裡緩緩冒出一個念頭:難不成是我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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