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潯如今的身體雖然好多了,到底是大病了一場,要說拚力氣,還真不一定比得過周昫。
他沒拉動人,心裡歎了一聲這小子力氣怎麼這麼大了:“阿昫。”
周昫捏著拳,抬起的眼神裡全是認真:“是我的錯,師父,我該罰。”
以前真罰他的時候,他又逃又躥沒個安生。現在沒想罰他,他卻上趕著討打。陸潯一時間竟不知哪個更加頭疼。
“行。”陸潯放棄了拉他的打算,順著他的話問道,“你既說是你的錯,錯什麼了?說來聽聽。”
周昫又抿嘴不說話了,隻垂著眼神一副倔強的模樣。
其實陸潯也能猜出來幾分,這次受傷是在周昫的莊子裡,這小子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給了彆人可乘之機,以他那倔脾氣,肯定把自己怪得不輕。
可是周昫心裡也知道,這錯要說出來,陸潯肯定不怪他,搞不好還得安慰他。
他不想說。
陸潯深吸了一口氣,頭疼他現在這樣悶嘴葫蘆一個,還不如之前咋咋呼呼的好說話。
舒緩的臉色被收去了兩分,陸潯沉了點語氣:“既是沒什麼要說的,那還跪著做什麼,起來。”
還是沒動。
陸潯起了些怒意:“周昫你欠揍是不是?”
周昫眼神終於動了,抬起頭道:“是,請師父責罰。”
“你……”陸潯有點想罵人,氣一起咳嗽就跟著來了,一連咳了好幾聲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師父……”周昫慌了,手足無措地起身要去扶陸潯,又怕碰碎了一樣不敢碰他,“對、對不起……”
“跪回去。”陸潯在咳嗽的間隙瞪了他。
“師父……”
“跪好。”陸潯的聲音中帶出幾分實質性的怒意,“你不是要跪嗎?那就給我跪好了。”
真的是,什麼脾氣,好好說話愣是不管用,倔驢一樣。
陸潯一手撐著桌子,悶頭咳了好一陣,才把嗓子中的咳意壓了下去,再抬頭時見周昫惴惴不安地跪在那,一副想過來又不敢動的樣子。
陸潯晾了他一會兒,等屋中氣氛平靜了一些,才道:“我聽說,你派了守備軍,把府上周圍兩條民巷都圍起來了。”
周昫沒吭聲,算是默認。
“守備軍是讓你這麼用的嗎!”陸潯抬手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屋中砰的一聲響,“還敢盤查路人不給放行。統領大人,你好大的麵子,要不我這宅子讓給你算了。”
陸潯沉了眼神,再說出來的話就帶上了訓責的意思。
周昫又垂著頭不說話了。
莊子的事讓他心有餘悸,對方在暗,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殺到陸府來了。
這段日子陸潯昏迷著生死不知,他彆的又乾不了,固執地把陸府圍了,好像這樣就能把陸潯留下一樣。
陸潯深吸了一口氣,看周昫如今這樣一戳一個默不作聲,真惹得人氣大,話也不想說了。
“去,把板子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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