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道:“還能為什麼,有人授意唄。”
程誌遠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針對我們?”
“會是誰呢?競爭對手?”
程誌遠道:“但現在普遍行情都不好,大家自顧不暇,哪兒有這個閒情逸致來針對我們呢。”
許夢程璐都在,程意不想說過多關於肖強的事,便簡要解釋道:“總之這個張老太是個正常人的話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態度如此強硬的要求我們漲租或者退租,先跟她耗著,咱們是簽了長期合同的,實在不行去法院告,跟她耗著。”
程誌遠道:“但她三天兩頭來鬨,動不動就要鎖門,我實在難以應對。”
程意知道自己這個堂哥為人老實厚道,一遇上耍無賴的就沒辦法了。
“你啊,就是太老實,她要鬨就由她去鬨,橫豎現在廠裡開不了工,就由她去鬨吧。”
“也隻能這樣了。”程勤道。
不過程意還是低估了房東張老太的執著程度。
連續鬨了兩天,見程勤等人不理會她之後,張老太直接報警,說程勤強占廠房。
警察來調節一番之後,程誌遠拿出簽訂的合同,明確顯示簽的是十年的長期約,現在要求漲租或者搬遷,於理不合。
警察也勸張老太:“你們簽了合同的,怎麼能中途反悔呢。”
張老太哭天抹地的表示:“他們欺負我老太太不懂行情不懂法,低價租了我的房子,又這裡敲那裡敲,改造的不像樣,這周圍的房租都漲了,不給我漲租......”
程誌遠被氣的臉紅筋漲的:“你說話講講道理好吧?當初你這個廠房位置偏、環境差,我們給你的也是市場價,哪裡低了,再說改造廠房也是你同意了的......”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雅步生輝的廠房改造的好,完全不是張老太所言改造的不像樣。
但張老太就是哭天抹地的喊:“你們就是哄騙我老太太不懂,欺負我孤寡老人......”
圍觀群眾側目而視:“看這老太太燙這一頭時髦的卷發,身上那價值不菲的皮草,也不像是她所說的孤寡老人啊......”
民警被鬨的沒法兒,隻能任由張老太哭訴,再調節。
調節完沒兩天,她又找借口報警,一會兒說程勤私設圍牆,一會兒說拖欠租金,附近買菜的居民都習慣了雅步生輝廠子門口三天兩頭就會鬨一陣了,都把這當現場直播來看。
幾人聚在一起商討這件事之事,程璐不耐煩道:“哎,乾脆咱們搬家算了,成天這麼鬨,看著真的心煩。”
程勤皺眉道:“這段時間我也找了些廠房,但是像現在這個廠房這麼合適的,還是少數。”
畢竟當初找這個廠房也廢了一番心血,現在陡然之間要搬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合適的,但離鞋都太遠了,鞋都這附近的又基本都和人簽著長約,倒有幾個廠願意轉租,但都不單租廠房,都是想把手裡的設備一起出了。”程勤道。
程誌遠點點頭:“這廠危機,倒了不少的廠。”
程勤道:“怎麼不是呢。”
“對了,百順廠也在轉手了,而且出價不高,若是放在以前肯定很好出手,但現在這個行情,一時間恐怕也沒人願意接手。”
程誌遠有些驚訝:“你是說廖友權廖老板那個百順廠?那個廠子不是開的很大嗎?怎麼也經營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