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生過來後，唐大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治愈我夫人的藥方是你想的吧？”唐大人直截了當地問。
“是。”立生也不遮掩。
“你這麼答我，就不怕私塾先生報複你？”唐大人想不到這孩子這麼爽快地就說出實情。
“有什麼好怕的？事實本來如此。”立生答。
“好一個事實本來如此！”唐大人繼續問：“調查教育資金一事是不是你想的主意？”
“是。”立生繼續答。
“他們的行為是犯罪，你可知道？”唐大人咄咄逼人。
“私塾先生為了自己的私塾更好發展，給縣長大人送點禮，雖是行賄，但也情有可原。”
立生有條不紊地答：“至於縣長大人，這不能算受賄，他將錢財都用在教育上，何罪之有？”
立生的回答，讓唐大人驚賞：“妙，回答的妙！”
身邊的隨從也附和唐大人道：“奇才、奇才、真是奇才啊！”
唐大人轉過頭，對隨從說：“我認立生為乾兒，你感覺如何啊？”
“啊！”聽了唐大人的話，隨從驚得差點摔倒。
隨從重新站直，晃了一下腦袋，穩穩神，說：“大人，這私塾和縣令都爭搶乾兒，你這再參與進來，怕會有人說閒話。”
唐大人覺得隨從說得也有道理，便問：“那我該怎麼辦呢？”
求賢若渴可以理解，但也不至於將他收為乾兒啊。
隨從說：“不如將立生帶到身邊為你所用，那跟你兒子有什麼區彆？”
“有道理、有道理。”唐大人又轉過頭，問：“立生，你覺得的呢？”
立生何等聰明，他向唐大人鞠躬道：“全聽大人安排。”
聽說唐大人要將立生帶到州府，私塾先生一百個不樂意，縣令也一百個舍不得。
“在小縣城有啥出息？為了孩子的前途，還得進州府！”唐大人看出私塾先生和縣令的不舍。
“是啊，立生有出息了，能忘了你們私塾先生和縣長大人啊？”隨從在身邊也附和說。
私塾先生和縣令自然明白，胳膊彆不過大腿，倒不如痛快地放立生走。
立生走了，豐縣進入了往日的平靜。
到了州府，不甘寂寞的立生會不會掀起更大的波瀾，這誰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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