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坐下來後,立生問:“爺爺,咱們的房子怎麼賣了?”
爺爺一聲長歎,“兩年前,我在雜貨鋪給老板幫忙送貨。一天推車送貨撞了一個人,將他手中的一件瓷器撞碎了……”
“什麼瓷器?要讓一座房子來還?”立生問。
爺爺又一聲長歎:“是一件貢品白瓷長頸瓶,被撞的人是二百兩銀子剛買的。”
“值不值二百兩銀子呢?不能隻聽他的一麵之詞吧?”立生道。
“爺爺也不傻,爺爺去他買的瓷器店問了,那件貢品白瓷長頸瓶確實值二百兩銀子。”爺爺說。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成為事實。再糾結,老人心裡會更難受。
立生又問:“爺爺,那你們怎麼來這兒住了?”
爺爺說:“這是我自家一個兄弟的房子,他前幾年隨在外地做生意的兒子去了外地。走的時候,把房子托付給我照看。這下正好,成了我和你奶奶的落腳地。”
他們爺倆聊天,立生奶奶已經去給立生做飯了。
“在這兒生活挺自在的,遠離了人聲嘈雜。”說著,爺爺臉上露出了笑容,“養些雞、種點菜。除了自己吃,還能拿到城裡賣了換些米麵。”
平民百姓的欲望總是很低,能吃飽穿暖就心滿意足了。
正聊著,奶奶將香噴噴的大米飯端了上來。
“生兒,走那麼遠的路,一定餓了吧?快吃、快吃!”奶奶將大米飯和炒雞蛋端到立生麵前。
立生真有些餓了,他對爺爺奶奶說:“你們也吃、你們也吃。”
看立生吃得津津有味,爺爺奶奶都開心地笑了。
吃完飯,又聊了一陣天,爺爺囑咐他早點睡覺。
躺在床上,立生翻來覆去睡不著。
爺爺撞人事件在他腦海裡反複翻滾:爺爺推著沉重的手推車,速度緩慢怎麼能撞到人?
撞到的人偏偏又提著瓷器?而瓷器偏偏又是如此貴重?
立生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
他起身來到爺爺屋裡,問:“爺爺,你撞人是那年那月那日?撞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在那個地方撞的?問價錢是問得那家瓷器店?”
立生一連串的問號,勾起了爺爺回憶。
他說:“是兩年前的四月初二;撞的那個人下巴上長有一個大猴子,彆人都喊他侯廣;是在九子巷東頭撞的;那家瓷器店在城東新元街,店名叫、叫……”
爺爺仔細想了想:“對,叫臻元瓷器。”
去睡覺的立生又突然跑來問這,爺爺覺得奇怪:“你又問這乾啥?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我懷疑這裡有詐。”立生答。
“能有什麼詐?彆亂想了孩子,趕緊睡覺去!”奶奶催促著滿臉疲憊的立生趕快回房睡覺。
四月初二、侯廣、九子巷、臻元瓷器。
這四個詞彙不停在立生腦海裡閃現。
明天他要去調查一下,看看這裡麵到底有啥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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