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此刻以望天涯的身份,背著手,嘴裡還叼著一根草莖,往靈藥園方向走去。
他沒有直接走向種植鬼臉花的藥園,而是在這一大片靈植園隨意走動。
以前他的身份是奴隸,隻能被局限在一個地方。
奴隸在外麵行走時,還得主動避開望仙宗修士,以免汙了他們的眼睛,弄濁了他們的空氣。
所以二狗子以前對於望仙宗的熟悉,僅限於那一片桃園,和鬼臉花的種植園,以及鬥獸場的監獄。
至於其他地方他都不熟,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到處走走,看看望仙宗到底有些什麼好東西。
他就是看看。
望仙宗靈氣濃鬱,純粹且霸道,對於任何生靈都是強行灌注靈氣。
哪怕是路邊的一株小草,在這種靈氣的灌注下,也變成了珍貴的靈草。
此時他蹲下身,察看腳下正踩著的一株小雜草。
這株小雜草顏色略微偏黃,看起來已經有了一些年份。
同時路邊還有一大叢這樣的雜草,其中年份最長的有好幾百年了。
這種雜草,他以前在望仙閣的櫃台裡麵看到過,當時賣得挺貴的,還有很多人爭搶著要買。
原來隻是望仙宗路邊隨便生長的一種雜草而已,在濃鬱的靈氣滋養下,就慢慢地變成了靈藥。
本來雜草和靈藥之間,就沒有特彆明顯的界限。
每一種雜草都擁有四氣五味的特性,當這種特性足夠強時,就變成了藥。
二狗子隨手撥了幾株雜草收進葫蘆裡。
扒開路邊雜草之後,他發現草底下的土壤,居然全都是靈壤,難怪連雜草也能長得這麼好。
心中很想把這些土都鏟下來,收進葫蘆裡,不過還是強行忍住了。
他現在的身份是望天涯,這裡人多眼雜的,不能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因為他是贗品,怕被人看穿,行為處事時時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得端著點架子。
至於真正的望天涯,倒是沒那麼多顧忌,不用擔心身份形象的問題。
他在靈藥園的各處隨意地亂逛,又看到好多種望仙閣曾經出售的靈藥,原來都是這裡隨便生長的雜草。
包括他上次在望仙閣沒買到,後來用靈藥換到的那一株,也在雜草叢中看到了很多株。
至於藥園中真正的靈藥,比起這些雜草又要珍貴的多。
都是一些如鬼臉花,還有那十幾棵神樹之類的寶物。
以他對於靈藥的了解和見識,藥園中很多靈藥,他都不認識,更沒有見過。
望仙宗的靈藥園很寬廣,範圍很大,種植的靈藥五花八門,他一時半會都看不過來。
他之前詢問過望天涯,這家夥雖然在宗門活了這麼多年,每天都是混日子的,對於靈藥園這邊,他是一點都沒留意過。
事實上,二狗子走在靈藥園這邊的小路上,他也發現了這一點,除了他,隻有奴隸和雜役。
這麼珍貴的靈藥,望仙宗隻是讓一些雜役和奴隸,在這邊耕種打理。
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正式弟子,都是吃喝玩樂,消遣枯燥無聊的日子,是不會來靈藥園的。
此時望天涯走在靈藥園的小路上,就很顯眼,很突兀。
很多奴隸和雜役,都好奇的向他這邊張望。
很多雜役主動向他行禮打招呼。
這麼一來,搞得二狗子很不自在。
原本他看到靈藥園這邊有很多珍稀的寶物,早就心癢難耐。
但這些人都看著他,向他行禮,他怎麼好意思下手。
其他的也隻能暫時放手,今天先去鬼臉花那邊看看。
二狗子此刻繼續背著手,叼著一根草莖,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到了那一片鬼臉花的藥園之外。
“停!”
“且慢!”
就在他抬起腿,打算走進藥園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
隨著這道聲音出現,一道模糊的人影漸漸地浮現出來。
原來是許九,他穿了一件可以隱身的衣袍,蹲在藥園的旁邊,一動不動。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出言阻止,二狗子都沒法發現他。
“呸呸……”
“嚇我一大跳。”
“你躲在這裡裝神弄鬼乾嘛?”
二狗子正準備順手牽羊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確實被嚇了一大跳。
乾他這一行的,最忌諱現場被人逮著。
每次動手之前,都是提心吊膽地,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很容易被嚇著。
剛才要是再晚一點,他已經下手偷藥苗了,豈不是正好被人抓住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