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用神識仔細打量一下,才發現麵前之人竟然是白飛揚。
也不知道他神神秘秘地找自己有什麼事。
還有自己已經變化成了李主持的模樣,他怎麼認出來的。
難道是自己的變化之法,有什麼破綻被他看出來了?
二狗子懷著滿腔的疑問,還想問一句,白飛揚已經轉身走了。
“諸位,今日靈草已經耗儘,暫且收攤,有需要的道友,可以明日再來。”
“啊?沒了嗎?”
“看來,明天要早點來。”
在諸多修士一片遺憾的眼神中,二狗子收起攤子就走了。
他戴上一個帷帽遮住頭臉,在黑市裡轉了幾圈,甩開身後的視線,這才走進最大的那間商鋪。
剛走進商鋪大門,就看白飛揚正守在那裡,看到他進來,神神秘秘地向他招了一下手。
“跟我來。”
二狗子也不說話,就跟在他的身後走去。
白飛揚這次帶著二狗子,走進了另外一間密室之中,然後把門一關,房間裡頓時顯得特彆安靜。
“坐!”
白飛揚隨意地指了一下椅子,請他坐下。
這間密室裡的陳設,比起以前二狗子經常去的那一間,要簡陋了一些。
而且這一次見麵,白飛揚也敷衍了很多,連茶水都沒幫他倒。
不過二狗子也不是那種特彆矯情的人,不倒就不倒吧,他又不差那一口茶水。
“你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白飛揚首先開口就問道。
“還得感謝有你的幫助,已經差不多了。”
二狗子點了點頭,雖然許九那個環節出了點問題,但好歹也把鬼臉花的種苗弄到手了。
而且他現在搖身一變,已經成了望天涯,可以享受望仙宗的各種福利和好處。
這一切都是托白飛揚的福,不過這種事情,二狗子沒打算透露給他知道。
不過,二狗子還是想問一下,那個許九是怎麼回事,還有,白飛揚是怎麼認出自己偽裝身份的?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隻見白飛揚又繼續說道。
“準備得差不多就好,仍然按照約定的日期,七天後準時動手,到時候可千萬不能差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戰隻能勝,不能敗。”
二狗子聞言一愣,自己說的事,跟白飛揚所說的事,好像不是同一回事,對不上。
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
想到這裡他隻能不動聲色,把剛才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猜測白飛揚可能沒認出自己的身份,而是把自己當做李主持了。
二狗子原本無意探聽白飛揚和李主持之間,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驢曰:察淵魚者不祥,智料隱匿者有殃!
隻要跟自己無關的秘密,最好少打聽,以免給自己帶來災難。
不過,眼下他又不能表露自己本來的身份,這麼一來,就隻能順著白飛揚的話往下說了。
“你放心,七天後動手,絕對不會誤事。”
二狗子化身的李主持向白飛揚保證道,他想儘快結束這一個話題,好離開此地。
至於白飛揚的計劃,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參與。
“你可彆打包票,這件事情九死一生,誰也無法保證能成功,我們也不過是冒險一搏,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聽到李主持神色很輕鬆的樣子,白飛揚連忙表情鄭重地補充道。
“再者說了,此時一旦失敗,不但你會死,你想想,還有你的妻子兒女,你的家人。”
聽到白飛揚這麼說,二狗子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很難,而且很重要。
從白飛揚的口氣中,他甚至懷疑,李主持還有家人被挾持了,二狗子神色也跟著嚴肅起來,鄭重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就算是獅子搏兔也用全力,何況是此事,我自然是全力以赴。”
“嗯!”
白飛揚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其實我也不是信不過你,隻是此事關係太大,提醒你一下。”
“對了,我之前送到望仙宗偷鬼臉花的那一個奴隸,逃跑之後你們找到了沒有?”
白飛揚這時又繼續問道。
二狗子原本是不知道他們倆對話的內容,特彆是七天後的那個行動,又究竟是什麼?
但現在他既然問起偷鬼臉花的奴隸,而且又逃跑了。
整個望仙宗,好像隻有自己符合這個條件,這事他還真知道答案。
而且他所知道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多。
“你是說9528那個奴隸啊,此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比泥鰍還要滑不溜手,自從逃脫之後,我們想儘了辦法都沒能抓住他。”
“反倒是他隔三差五就出來偷盜,弄得整個望仙宗都不得安寧。”
二狗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其實他和白飛揚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相互之間打過一些交道,算是有點熟悉。
這一刻,二狗子心中暗爽,有一種壓製不住的衝動,很想跳起來告訴白飛揚,我就在你麵前,你認不出來了吧。
好在他現在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強行忍住了這種衝動,隻在心裡想想就行了。
“可惜了,此人也是個人才,可惜不能為我們所用。”
“原本扔給你們,隻要將其控製住,以後就是我們的人了,可惜了。”
白飛揚此刻提起二狗子還搖頭歎息,感到很惋惜。
二狗子也是才知道,原來自己把白飛揚當朋友,對方卻想著奴役自己,然後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