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我就發現了,她身上帶著舊傷。若是沒什麼病痛還好,一旦有點什麼舊傷就勢必會被引發。”
大夫的話說的很中肯。
他是沈依甜請過來的,但該辦的事已經辦好了。
這會兒他是站在醫者的角度說話的。
知縣聽了他的話卻不以為然:“果然是個刁婦,什麼舊傷,想必是在路上不老實挨了打吧。”
袁都頭點了點頭:“是,路上她不止一次不老實,我賞了她十板子。”
說是十板子,但那板子打的根本沒這些衙役重。
若是這些衙役下手,十板子根本就不可能讓她們還能如常行走。
知府冷笑一下,對那大夫道:“刁婦就是刁婦,都頭手下留情隻會讓這些人更加藐視你的威嚴。既然如此刁鑽,那就繼續打。你把她弄醒,本官要讓她清醒著受罰。”
袁都頭劍眉一挑,不置可否。
很快,宋三嬸就被打的再一次暈了過去。再醒來再被打暈,反複不知道多少次,她甚至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悅容等人在旁邊看著她下半身鮮血淋漓,忍不住轉過頭去。
一想到自己待會兒也要被這樣責打,心裡又忍不住開始發寒。
衙役下手有多重,且看那個被打了十板子便趴在地上起不來,要被拖著走的少年獵戶就知道。
他一個身強力壯的少年挨了十板子尚且受不住,更不要說有舊傷的宋三嬸了。
五十板子沒打完,這婦人已經咽了氣。
所有人都嚇壞了,幾個被衙役扣著的婦人嗚咽著輕聲哭泣,不知道是在哭咽了氣的宋三嬸還是即將要挨打的自己。
咽了氣的宋三嬸被拖下了刑凳,就那麼丟在旁邊,衙役甚至都沒多看一眼就拉著下一個要受刑的人按了上去。
宋夏兒終於有了力氣,從小於手上掙脫開來,直接撲向宋三嬸的屍體。
“娘,娘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小小的姑娘還不知道什麼叫死,隻一個勁兒的搖著娘親的屍體。
儘管平常跟她們沒交集的人,此時看到這幅場景也忍不住動容。
後麵的幾個人倒是沒被打暈過去,隻是衙役們下手很重,受刑之後也沒辦法自己走了。
宋悅容還有宋母扶著,月娘那二嫂就隻能依靠自己的孩子了。
半大的孩子,自己都還不懂得怎麼照顧自己呢,卻要學著照顧她。
月娘大嫂看不過去,隻能讓大丫過去搭把手。
“畢竟是你二嬸,去幫幫忙吧。把人扶到通鋪房間裡去,再打盆水給她擦擦身子。”
說完她又走到自家二弟妹的身邊:“你身上有銀子的吧,我請大夫給你看看,你自己付診金。”
月娘二嫂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眼裡卻滿是怨懟。
要不是她開不了口,她真想質問一下這個大嫂,她都這樣了為什麼當大嫂的不能幫忙付一點診金。
樓下的鬨劇終於結束了,笙笙上來的時候同沈依甜說,知縣派人將宋三嬸的屍體用草席裹了,丟去了附近的深山裡。
袁都頭已經寫好了公文,知縣帶回去蓋了印就會送回京城。
之後他們這隊伍裡就再也沒有宋三嬸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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