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還是不長記性,還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阮玉薇走進客棧,櫃台後麵的掌櫃立刻走出來迎了上來,“兩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兩位?她轉頭,就見陸讓隨著她的後麵跨進客棧,他從袖袋裡掏出一錠銀子,“兩間上房。”
掌櫃的笑嗬嗬地收起銀子,“好咧,兩位客官樓上請。”
陸讓看也沒看,直接越過她,率先朝樓上走去。
阮玉薇看著陸讓的背影,抿了抿唇後,抬步跟了上去。
二樓的欄杆邊能恰好看到一樓的大堂,隻是現在夜已經深了,除了打瞌睡的小二,沒有彆的人了。
掌櫃的等在拐角處,“這位娘子,這間房就是您的,那位郎君就住在您的隔間。”
阮玉薇福身,“多謝掌櫃的。”
她又摸了摸肚子,肚子早已前胸貼後背了,“掌櫃的,可有餐食?”
從相國寺趕到順成府,又是救人,又是火災,又是查案的,她已經大半日沒有吃東西了。
掌櫃,“有,隻是現在已經深夜,還要看後廚裡還剩了些什麼。”
阮玉薇趕緊道,“不打緊,隨便來點兒填填肚子就成。”說著她就要拿銀子。
掌櫃的立刻抬手製止,“不用了,郎君給的夠多了,一點兒飯食而已。”
阮玉薇回房間發現,客棧的上房竟比她家還要舒適得多,房間南北通透,推開窗子一股槐花的香氣便飄了進來。
倚靠著窗子,她看著陳府的方向,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感覺,陳大姑娘的死另有隱情。
那個香囊的圖案是陳姑娘的外祖親手縫製的,在這裡尋不到答案,恐怕她要走一趟苗栗寨。
還有今日陸讓拉她的時候,她“看到”的畫麵,那個書生一定和她娘親的死有關。
她記得上次她“看到”書生到了京城,這次她看到了書生在一個府邸前徘徊。
若是按照她娘親的年齡來看,這個書生現在應當也是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
她現在都已經十七歲了,快二十年的光陰,他的麵貌變化還能否認得出來?
“小娘子,您的飯食好了。”
同時響起的還有門口的“叩叩”敲門聲。
阮玉薇收回思緒,轉過身來,她有些驚歎這小二的身量竟然這麼高,絲毫不遜色陸讓。
他的肩上搭著一塊隨時擦桌椅的白布,手中的大托盤上是簡單得炒了兩個菜。
她指了指放中的桌子,“放那兒吧,多謝小哥了。”
高個兒小二躬著身慢慢走進來,腳步穩健,竟然沒有一絲的聲音。
阮玉薇好奇地看向他的鞋,卻刹那間變了臉色。
再抬頭,高個兒小二麵露凶相,從托盤底下抽出匕首。
“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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