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鬆不知道阮玉薇為什麼會這麼問,“世間多有相似之人,若說一模一樣,恐怕隻有雙生子。”
阮玉薇似是無意地笑了一下,“雙生子,還真是奇特,不知道彆人能不能分清誰是誰。”
程雪鬆疑惑地看向她,“阮娘子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阮玉薇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哦,是我來的時候,看到一人一閃而過,還以為是程大夫呢,想來應該是看錯了。”
程雪鬆哦了一聲,想著她來的方向會路過去往國子監的那條路,“那你看到的應該是我二叔家堂弟,他在國子監讀書,側麵看與我倒是有八分相似。”
“對了,阮娘子今天來濟仁堂是……”
阮玉薇摸了摸後脖頸,“哦,昨晚落枕了本想是想正正骨的,剛剛施……不,鐘少夫人一撲,好像好了。”
程雪鬆看了眼阮玉薇,試探道,“要不,在下再幫阮娘子看看?”
那個豢蟲盒為什麼會落在陸讓的手中,陸讓怎麼也摻和進來。
還有阮玉薇出現在陪嫁的隊伍裡,很明顯,是陸讓帶著她去的。
他總覺得阮玉薇知道些什麼。
阮玉薇一頓,然後點點頭,“那就麻煩程大夫了。”
兩個滿腹心思的人又重新回到濟仁堂。
程心站在藥櫃之間,一轉頭就看到剛剛已經出去的人,又回來了一個。
她擰著眉,剛想上前一步,門口的小廝喊道,“心姑娘,大爺尋您呐。”
程心看了眼兩人上樓的背影,門口的小廝又催促了一聲,她才咬了咬下唇轉身朝門口走去。
陸讓剛到大理寺,就看到門口的官兵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焦陽轉過長廊就看到終於來了的陸大人,他一臉如釋重負之色,“大人,您父親冠軍侯來了。”
陸讓一頓,唇角勾起諷刺一笑。
昨天晚上遞了劄子,今天早上就來尋他了。
“他在哪兒。”陸讓抬步繼續朝內走。
焦陽,“在您的書房。”
陸讓朝內院的書房走去,大理寺的所有官員都有一間辦公的書房,案情多的時候來不及回家,都會在書房對付一晚。
他走到門口,看到冠軍侯正背著他站在他的書桌前。
聽後背後的動靜,冠軍侯陸正則轉頭就看到這個長相極為出色,又極為冷漠的三子。
他的手上拿著的正是昨天晚上陸讓給禦史孟大人送去的劄子。
他將劄子扔在陸讓的腳邊,冷笑道,“好一個七宗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陸正則乾了什麼賣國求榮之事!”
劄子翻滾在陸讓的腳邊後攤開,最後的落款,臣,大理寺少卿陸讓,呈上。
陸讓看著腳邊的劄子,嘲諷地笑了一聲,“陸侯的消息倒很是靈通,原來連鐵杆禦史孟大人都歸順在了您的麾下。”
陸正則看著他滿麵的諷刺,指著他的手指都在顫抖,“這就是我的好兒子!做了個大理寺的官兒專門查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