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所以,你不單單隻是想讓程太醫死。”
“你想站上高位,親手覆滅程家。”
她頓了一下,“還有你娘。”
無名突然暴起,雙手使勁兒地捶著自己的大腿,脖子上的青筋畢現,“對!我就是想親手殺了他們!”
“哪怕成為一條狗!我也要親手毀掉他們所在意的所有東西!”
阮玉薇慢慢站了起來,“鬆平知州,吳州知州,程太醫,順成府尹,或許還有一些沒有發現的人,他們背後都是一個人。”
“所以,你想攀附上那個人。”
她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現在你找上了陸讓,是因為陸讓背後也是那人?”
“不對……”
阮玉薇又立馬自己否認了,陸讓在調查著什麼,他在書桌下藏了東西故意引出了羅秉,她剛和陸讓認識的時候,他三番兩次說,是不是他派來的。
這個他……
阮玉薇有些呐呐地看向雙眼緊閉的陸讓,“你們都知道這人是誰。”
無名抬手又想撫摸小貓,發現小貓已經回到隔層睡覺去了,他的手又放了下來。
“玉薇姑娘,我早就說過了,為官者,永遠非你所想的那樣。”
他慢慢揚起臉,牆壁上昏暗的油燈隻照亮了他半邊的臉頰。
“你,還想救他嗎。”
阮玉薇的視線落在陸讓的臉上。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陸讓出色的容顏一如她初見的那一般驚豔。
那顆冰冷的心下,藏了什麼樣的心思,她以為她終於要看懂了。
現在,她看不懂。
你的案子,我接了。
陡然間,阮玉薇的耳邊響起那句話,還有在望春樓,陸讓定定看著她的樣子。
無名看著默不作聲的阮玉薇,輕笑了一聲,“玉薇姑娘,我……”
阮玉薇打斷他,“救。”
“早在鬆平府,你就發現了我中的是離魂蠱,絕佳的器皿,你怎麼會放過呢。”
“不管我在哪裡,你的貓都能找到我。”
“不管你的仇能不能報,你都不會放過我的對吧,這樣的絕佳器皿,又何嘗不是一張有力的底牌。”
阮玉薇,“所以,你救他的條件是什麼……”
她的話還沒有落音,手腕被人牽住,腕間微涼。
陸讓撐著竹榻慢慢坐了起來,聲音虛弱清冷,“他沒有資格談條件。”
“宋衡。”
他的話音未落,頂上的那塊木板被打開,宋衡縱身跳了下來。
宋衡的聲音裡透著高興,“大人,你醒了!”
陸讓慢慢站了起來,“先把她帶出去。”
宋衡看了眼無名,“是。”
阮玉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宋衡抓著後衣領,帶出了出來。
她還想彎腰再看的時候,宋衡關上了地窖門板。
地下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卻聽不清說了什麼。
地下入口的位置在陸讓的書房裡,這裡的阮玉薇不算陌生,起碼她變身都來了兩次。
阮玉薇的看著入口的門板,縫隙處透著些光線。
好像從一開始,她和陸讓誰也沒有坦誠過,兩個人身上都帶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