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怎麼都不可能互惠互利。
宣寧氣呼呼地跑回了母親的院子,一進門就開始哭。
“母妃,您現在什麼都不管,李昭林都敢爬我的頭上了!”
錦城王妃張氏放下手中的剪子,將修剪好的將修剪好的花枝錯落有致地插在花瓶中,絲毫不理會一旁發脾氣的萱寧。
見狀,宣寧立刻黏了上來,撒嬌道,“母妃!”
張氏左右看了看,才對一旁的嬤嬤道,“將這一瓶放在門邊的小幾上。”
王嬤嬤上前小心地捧起琺琅如意瓷瓶,放在門邊的小幾上。
像這樣的寶物,大多都是放在博古架上,隻有王妃娘娘鐘愛鮮花,庫房裡所有的花瓶進,不論珍稀還是罕見,在這兒都是插花兒的物件兒。
張氏推開攀在她手臂的上女兒,繼續撿起桌上的花枝繼續修剪。
宣寧嘟囔起嘴,“難道您就願意眼睜睜的看著,您的寶貝女兒被欺負嗎?”
張氏瞥了她一眼,“這府上還能有誰欺負了你?”
宣寧不高興地走在一旁坐下,“還能有誰?還不是父王的寶貝兒子。”
張氏翻了下桌子上的花,挑選了一隻繼續修剪,“既然知道是寶貝,自己就避開點。”
宣寧狠狠的跺了跺腳,撒氣的將鞭子扔在地上,“你也這麼說,石管事也這麼說!”
“要我屈居於他之下,還不如讓我死了去算了!”
張氏修剪花枝的手一頓,眼睫微垂,“宣寧,你若是男兒,在這個王府你就是一人之下的主子。”
她的語氣一頓,眼眸閃過一絲寒光,“可你是女兒身,若是還學不會避其鋒芒,終有一日母妃也救不了你。”
宣寧微怔,片刻後不服氣地扁了扁嘴,“女兒身如何?難不成我還比那個妾生子不如?!”
“哼!你們都不幫我,我要進宮找皇伯伯,去年宮宴上皇伯伯答應封我為公主,我就不信李昭林還能越過公主去!”
說完她撿起鞭子就跑了。
王嬤嬤看了眼郡主的背影,又回頭歎息道,“娘娘,郡主是您嬌養長大的,那孩子也不過是這兩年才開始得到王爺的信賴,郡主不懂自然氣不過,您何苦跟一個孩子計較。”
張氏重新拿起剪刀子,靜謐的屋子裡,隻有“哢擦哢擦”剪子聲。
半晌後她才輕聲道,“正因為她是我嬌養的女兒,我才想讓她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內,讓她一一試錯,撞撞南牆,以後她才不會像我這般在憤恨中度過餘生。”
王嬤嬤的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其他的話來。
郡主驕縱,若是有人護著,她便是闖下天大的禍事也無妨。
可現在若是王爺不願意護了,宮裡的陛下還能夠繼續縱容嗎?
去年廣陽伯府的姑娘投井後,郡主不僅沒有悔改,竟然還說,一個賤人而已,死了便死了。
娘娘想給郡主試錯的機會,可這些錯誤隻會讓郡主越走越遠。
剛想到這兒,王妃娘娘便打斷了她的思緒。
“王嬤嬤,去查查郡主今天是為了什麼事兒?”
王嬤嬤抬頭看了一眼王妃娘娘,微不可聞地歎了聲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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