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殺了放血嗎?”
“蠢!殺了以後怎麼辦?豢養懂不懂,豢養!”
阮玉薇覺得頭非常地疼,想抬頭揉揉腦袋,卻發現手無法動彈,甚至就連全身都無法動彈。
睜開眼隻覺得刺眼的陽光讓她無法睜開眼,眯著眼好一會兒後,她才慢慢地睜開眼來。
一間空屋,什麼都沒有,她幫綁在木樁上,除了脖子,渾身都被綁得結結實實的。
屋子的窗子和門都開著,外麵好像還有人在說話。
窗子外的景色不想是城裡,像是哪一處莊子上。
她轉動著脖子,房間空空如也,也被刷洗得乾乾淨淨,但是牆壁上,還有這個綁著她的柱子上,到處都是抓痕,就像是曾經這間屋子裡關過什麼動物一樣。
應當是關過多次,抓痕新舊交替。
阮玉薇扭頭朝外望去,除了一片田埂,什麼也看不到。
外麵還繼續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前天那個大肚子死了,真是可惜,長得還好看。”
“能不漂亮嗎,聽說是萬花樓曾經的頭牌姑娘。”
“這次帶回來的這個,怎麼做,既不是孩童,也不是懷子的婦人。”
“管事沒有交代,先彆動她,看著彆死了就行。”
外麵的聲音不大,過了一會兒聲音漸行漸遠,知道完全聽不到了。
阮玉薇閉上眼,轉了轉手腕,皮膚被繩子摩得生疼,不知道這繩子是怎麼綁起來的,她越掙紮,繩子就越緊。
從剛才那兩個人的說話中,她無法判斷出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抓了她過來。
唯一能讓她猜測的就是,背後之人必定與練蠱有關。
孩童,懷子婦人。
若是說,這些人一直在用孩童和懷子夫人練蠱,這麼多年得成的寥寥無幾。
她一下就想到了無名那天說的話,程太醫用活人試藥,試的是不是就是蠱……
這裡難道是程府的郊外莊子上?
她剛這樣想著,一個的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鐘大公子?”
鐘冠霖隻是撇了她一眼,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將繩子割斷。
隨後程雪鬆閃身進來了,“已經全部迷暈了。”
“快走,我有一處宅子平日我製藥都在哪兒,少有人打攪。”
鐘冠霖一頓,然後漫不經心道,“用不了那麼遠,我們來的時候,看的那處廢棄的屋子,就是最好的地方。”
“這、這麼急嗎……”程雪鬆一時怔住了。
阮玉薇有種不詳的預感,她剛邁開步子,就被鐘冠霖的匕首抵住了脖頸。
“在下的娘子三番五次撲空,阮姑娘既然不喜歡禮遇,在下隻有武請。”
“阮姑娘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