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寧郡主氣得咬牙,可她用儘了法子也不能接近陸讓,是真讓這賤人說對了,若不是她,還真不能這麼快放倒陸讓。
“李宣寧,你敢。”陸讓滿眼猩紅地看著這兩個拿他做交易的女人。
宣寧郡主看著他笑了,彎腰拍了拍他的臉,“陸讓,本郡主早就說過了,這天底下,隻有我對你最好,這些女人,都配不上你。”
“你中了本郡主的軟筋散,沒有十天半個月,這藥效是不會過的,你放心,本郡主還舍不得傷害你。隻是你讓本郡主已經等得夠久了,本郡主是時候要個結果了。”
“隻可惜被玷汙了有點兒臟,回去得好好洗洗才行。”
“帶回去!”宣寧郡主寬大的袖子一甩,扭頭就走了出去。
阮玉薇卻變了臉色,“郡主,你說的證據呢,您要反悔不成。”
走到門口的宣寧回頭嗤笑了一聲,“本郡主的規矩是高興就給,不高興就不給,你的法子雖然有效,但是本郡主不高興。”
刁媽媽看著兩人,手一揮,“綁起來。”
阮玉薇看著門口宣寧的背影,唇角彎了下來。
無名給她的東西不是彆的,正是宣寧郡主故意放進來的紙條,她竟然知道了她正在找殺母凶手,她說她有證據,但是要用陸讓來交換。
她雖然不了解宣寧,但是僅僅三次的見麵,她已經差不多明白她不過就是一個被錦城王寵壞的女兒,又蠢又壞。
無名說了一句,錦城王身為陛下的胞弟,卻在私下豢養私兵。
萬花樓的作用絕不僅僅隻是一座妓樓。
既然宣寧郡主要送上門了,她為何不將計就計。
陸讓剛被扔上馬車,他就發現自己的氣力好像又回來了。
他剛準備掙脫桎梏,一旁闔眼假寐的阮玉薇開口了,“彆這麼快掙脫,好歹裝一下。”
“什……”
“噓。”阮玉薇輕噓了一聲,朝車窗努了努嘴。
陸讓是做刑獄的,他立刻明白過來了,方才隻是阮玉薇做的戲!
他靠著車窗邊,車簾隨著馬車跑動而起伏,外麵的情景也一覽無遺。
車外隨侍的並不是王府的侍衛,前後兩輛馬車,且隻有一人跟隨,一點兒也不像平日裡招搖過市的宣寧郡主。
而且,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錦城王府的路。
陸讓看向阮玉薇,她的目光接觸到他的那一瞬,慌忙移開了。
陸讓不明所以,甚至還抬腳踢了下她的腳。
阮玉薇卻縮起腳,坐得離他更遠了,長發下的耳朵甚至隱隱泛紅。
陸讓後知後覺,下意識抿起唇角,好似那冰涼的觸感還在,還有那絲絲……
不對,怎麼還有血腥味。
血……
若是阮玉薇和宣寧做戲,她拿了宣寧的軟筋散,她哪裡來的解藥?
她又用自己的血……
陸讓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阮!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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