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探出頭發現出口竟然是祭壇。
他將阮玉薇拉出來後,才發現,木板之上就是一座佛像!
怪不得出口的木板還設計了機關。
陸讓將佛像恢複原位,甚至是祭台上的腳印都仔細擦乾淨了。
阮玉薇環視四周,發現這裡就是相國寺,是山腳下的一間小殿,難怪在地下的時候,明明感覺是在往下走,卻不見牆壁土層的濕潤,還能聞到淡淡的檀香味。
之前她來相國寺的時候,她就感覺這裡的建造有些奇怪,所有的大殿都在半山腰上,隻有這一個小殿在這下邊,原來是為了這個地下牢籠的出口做掩飾。
或是說,原本這裡是沒有供奉佛像的,是挖了這個地下牢籠後,後修建的。
天邊的明月高懸,相國寺一片寂靜,半山腰上的大殿旁的大鐘莊嚴肅穆,與白日裡那個香火鼎盛的相國寺毫無差彆。
若非親身所見,誰又能知道,相國寺下麵竟然是座暗無天日的地牢。
兩人的背影在夜色中倉皇逃走,半山腰的禪房外一個黑影閃過,“主子,人已經跑了,要殺了嗎。”
在佛像前虔誠念著經文的和尚,手中的木魚聲沒有停,那黑衣人像是已經習慣一樣,靜靜地在一旁,似乎要等著和尚念完經了才能等到回應。
和尚這一頁的經文念完後,他才停下木魚,“上天好生之德,佛祖麵前莫起殺念。”
“是,屬下明白。”
黑衣人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和尚翻開新一頁的經文,聲音沒有一絲的起伏,“京城裡的風還是太小了,有些人當官太久,已經不知道自己原本的樣子。”
“大理寺查案太慢,去幫一把。”
黑衣人抬眼看了眼主子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的身影,雙手抱拳,“是。”
“聽說廣茂樓的張生又出來唱戲了。”
“張生之後,再無一把像他那樣的一把好嗓子了,唱得什麼,我可得要去捧場。”
“《玲瓏女》,聽說是帶著徒弟登台,張生都誇這徒弟青出於藍,今兒唱第一幕,得趕緊去買票!”
陸讓上值的路上,聽到都是廣茂樓要出新戲的消息。
就連大理寺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這個《玲瓏女》是個什麼戲,以前張生唱戲都會提前貼條子出來,今兒就突然掛牌了。”
“沒聽過,不過隻要是張生的戲,絕對座無虛席,也不知張生唱完這個《玲瓏女》後,還會不會再唱一出《娘子出關》,真是餘音繞梁,不絕於耳!”
另一路過的人接口道,“《玲瓏女》不是什麼大戲,是咱老家地方上的一個小戲,不曾想還唱上京城來了。”
“是個什麼戲,說來聽聽。”
“第一幕說的是揚州總兵之女與趙書生有婚約,趙書生生病托友人李官人送信,結果李官人見色起意,冒名頂替,哪成想,總兵根本就不想把女兒嫁給趙書生,就將冒名的李官人殺了。”
“謔,又是一樁冤情戲,不知又要唱哭多少人。”
陸讓站在長廊之下,看著門口那幾個還在熱議的官兵。
心底卻如雷擊。
冒名頂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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