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展翰身形踉蹌,仿若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殘燭,魂力仿若被抽乾的枯井,點滴不剩。
往昔那柄開合間折扇生風、符文灼灼的靈器,此刻隻剩殘破骨架,碎落的扇骨散落一地,恰似他此刻魂力儘失的狼狽模樣。
可即便如此,他骨子裡那股子傲氣與不屈依舊熊熊燃燒,隨手抄起腳邊染血長刀,刀柄緊握,指節泛白。
揮刀刹那,刀刃裹挾著最後的狠勁,呼嘯著斬向敵群,血花飛濺,卻無奈力不從心,動作愈發遲緩拖遝,破綻頻出,敵軍利刃瞅準間隙,如餓狼撲食般迅猛襲來,寒光閃爍,他險象環生,幾次堪堪避過致命一擊,衣衫襤褸處,又添幾道血痕。
丁芍藥此刻狼狽不堪,發絲淩亂地糊在滿是汗水與血水的臉頰上,原本靈動飄逸、可隨心而動的軟鞭,此刻斷作兩截,無力地耷拉在地。
她美眸充血,燃燒著兩簇近乎瘋狂的怒火,彎腰撿起斷鞭柄,尖銳斷口仿若奪命利刃,朝著敵人要害狠狠戳去。
每一次刺擊,都帶著同歸於儘的決然,身上傷口密密麻麻,縱橫交錯,鮮血似失控的溪流,源源不斷湧出,將素白的衣衫浸成一片刺目鮮紅,仿若一朵綻放在修羅場的慘烈血花。
她全然不顧傷痛,攻勢愈發淩厲,似要將滿腔悲憤都宣泄在敵軍身上。
東方瀾青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滾滾而落,額頭青筋蚯蚓般暴起,身軀微微顫抖。
那座平日裡威風凜凜、魂力雄渾、鎮壓一方的靈塔此刻搖搖欲墜,塔身黯淡無光,符文仿若將熄的燭火,閃爍幾下,便要徹底湮滅。
他心急如焚,雙手哆哆嗦嗦伸進儲物袋,一番慌亂翻找後,掏出幾張備用靈符,眼神中滿是孤注一擲的決絕,雙手快速舞動,將靈符精準貼於塔身各處。
靈符瞬間燃起幽藍火焰,勉強撐起靈塔的禁錮之力,光芒卻忽閃不定,恰似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每一次光芒的搖曳,都像重錘砸在他心頭,預示著魂力即將枯竭的絕境,他大口喘著粗氣,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天府城牆上下,已然化作一片血腥至極的人間煉獄,攻守雙方殺紅了眼,嘶吼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曲慘烈悲歌,陷入不死不休的死鬥僵局。
東門處,守軍們滿臉凝重,腮幫緊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砸在腳下乾裂的土地上。
數人齊心協力,推動著那仿若小山般沉重的巨石,試圖堵住被敵軍炮火轟開的慘烈缺口。
巨石沉甸甸地壓在眾人肩頭,每挪動一寸都似要耗儘全身力氣,士兵們嘶吼著不成調的號子,脖頸青筋暴起,手臂肌肉緊繃,好似一條條扭曲的蟒蛇。
有人腳底打滑,摔倒在地,瞬間被後麵的戰友拉起,繼續咬牙發力;
有人不堪重負,雙手鮮血淋漓,卻隻是悶哼一聲,調整姿勢接著推。
與此同時,戰士們攀爬雲梯的身影在滾滾硝煙中時隱時現,雲梯搖晃不穩,敵軍居高臨下,投下長矛、石塊,宛若奪命冰雹。
攀爬的戰士們毫無懼色,一手緊抓雲梯橫杆,一手揮舞長刀,撥開攻擊,奮勇向上。
有人腳下踩空,慘叫著墜落,狠狠摔在地上,瞬間粉身碎骨;
有人拚死登頂,卻即刻陷入敵軍的重重包圍,刀光劍影間,展開殊死混戰,鮮血四濺,慘叫連連,場麵慘烈至極。
西門魔法陷阱區更是一片混亂不堪,符文仿若失控的靈蛇,瘋狂扭動、紊亂交錯,魂力反噬的力量如洶湧暗流,席卷整個區域。
敵我雙方魔法師們紛紛倒地,身體劇烈抽搐,嘴角溢血,痛苦地呻吟著,不少人已沒了動靜。
然而,仍有幾位意誌堅毅的法師,強撐著綿軟無力的身軀,雙手顫抖著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傾儘最後一絲魂力,施展那威力未知的終極法術,試圖扭轉戰局,即便代價是燃燒自己的靈魂。
南門戰場,魂力炮轟鳴聲不絕於耳,炮口火光閃爍,炮彈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勢呼嘯而出,落地瞬間炸開,土石飛濺,煙塵滾滾,仿若末世天災降臨。
士兵們借著彌漫硝煙的掩護,嘶吼著發起衝鋒,卻被守軍早已嚴陣以待的長槍陣攔下。
長槍如林,槍尖寒光閃爍,齊刷刷刺出,瞬間穿透士兵軀體,鮮血四濺,前排衝鋒者紛紛倒下,死傷無數,後排士兵紅著眼,踏著戰友屍體,繼續無畏向前。
黑暗勢力大殿內,氣氛壓抑得仿若能滴出水來,黑暗之主麵色陰沉如墨,仿若裹挾著千層烏雲,眼眸中寒光閃爍,仿若兩把利刃,無情傳令再派精銳增援天府城,聲音冷酷得似三九寒冰,不帶一絲溫度。
謀士站在一旁,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幾次欲言又止,終究不敢多言,隻能低頭默默領命,身形匆匆消失在大殿深處,去籌備那即將奔赴戰場的增援部隊。
城內暗處,剩餘死士仿若隱匿在黑暗中的幽靈,身形鬼魅,悄然突襲天府軍後勤補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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