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姝腳上還殘留著精油,不便行走。
因此是裴夢洲抱她回房的。
“愛歐妮婭,坐好。”
“我去給你找雙薄襪。”
裴夢洲把懷中人兒放到床邊,旋即朝衣帽間走去。
雌主的衣食住行基本上都是他打理的。
關於衣物的擺放位置,他比雌主還要了然於心。
溫靜姝也習慣了雄夫的照顧。
她坐在床沿,悠閒地晃著小腿,順便還給牧雲樂打了個視頻。
通訊很快接通。
不同於往日的歡欣雀躍,今天的小雪貂有些蔫噠噠的。
“念念”
“怎麼啦?誰欺負我家寶寶了?”
“不是就是”
牧雲樂吞吞吐吐,臉色古怪,還夾雜著一抹氣憤。
溫靜姝心下好奇,繼續追問。
“寶寶你說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有人欺負你,我替你報仇。”
“念念,沒人欺負我,就是我可能要下個月才能回家了。”
說到這,雪發少年委屈極了,淚眼汪汪。
溫靜姝趕忙安慰自家小嬌夫。
“寶寶不哭不哭,等過幾天外麵風波平靜些,我就去學院看你好不好?”
“嗯嗯好。”
“對了,為什麼下個月才能回來啊?”
“因為軍訓延期了。”
“怎麼突然延期?”
“因為、因為”
牧雲樂雙頰羞紅,似是難以啟齒。
好半晌,他終於鼓起勇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
“因為班上有人打賭輸了,就去偷了教官的褲衩,然後被當場抓住,人贓並獲。”
“啊?”
“教官非常、非常生氣,不僅重重罰了那個同學,還把我們連坐了。”
“e”
槽多無口,溫靜姝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偷褲衩,這人乾事?
還偷的是教官的。
隻能說:同學,你勇氣可嘉,軍訓你單獨列一個方陣。
正當氣氛尷尬之時,裴夢洲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雙米黃色的襪子。
“又在和小牧打通訊?”
“怎麼這副表情?”
“裴哥,晚上好。”
“嗯。”
裴夢洲微微頷首回應少年,態度還算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