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冷嗤一聲,“原來祁總都知道,那想必祁總也聽過一個說法——感情裡,不被愛的人才是插足者。”
他眉梢微挑,神色間隱約不屑,“何況圈子裡誰人不知,你祁總的心頭好另有其人,如今追悔莫及,吃相未免太難看。”
喬楚一覺睡醒,聞著香味下樓吃早餐,猝不及防對上祁瀾滿眼血絲的俊臉。
他西裝革履,坐在那裡卻滿身頹喪,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緊凝視她的雙眼。
喬楚咽了咽口水,努力壓下心虛,對他扯出一記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
祁瀾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前,拉近的距離頓添壓迫感,仿佛空氣都變得黏稠逼仄。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嘶啞粗糲,薄唇翕動,艱難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我在相親,季教授他一表人才,工作穩定,我們雙方都很滿意。”
從祁瀾的角度,女孩垂著腦袋,姣白端麗的小臉滾下兩道清淚,卻像是腐蝕性極強的硫酸,把他的心燒得滿目瘡痍。
“祁瀾,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沒放下江雪泠,我愛你,所以願意成全你們。季宴禮,就是我給自己下定的決心。”
聞言,祁瀾既心疼又覺得可笑,他用力握住喬楚單薄的肩頭,卻看見那白皙秀美的鎖骨,布滿了曖昧的吻痕。
她肌膚嬌嫩,玉質清透的雪色中,仿佛紅梅點點,格外鮮豔奪目,刺痛了祁瀾的眼睛。
他歇斯底裡,“我說過了,以後不會跟她有任何瓜葛!我們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楚楚,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季家威脅你?”
為喬楚端上三明治和熱牛奶的季宴禮不敢恭維,“省省吧祁總,這是法治社會,我沒理由知法犯法。”
喬楚抬手抹了把眼淚,眼眶通紅,秋水盈盈,“我自願的,祁瀾,你的承諾,在我這裡沒有可信度。”
她似乎被刺激到,情緒也激動起來,“我就是跟他睡了又怎麼樣?!你和江雪泠在一起那麼多年,難道還指望我把自己清清白白地交給你?!”
祁瀾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我沒有碰過她。”
可他是個男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清白,辯駁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祁瀾強勢攥住喬楚細白的手腕,“好,你和季宴禮在一起是為了報複我,那祁澤呢?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
他畢竟是精明的商人,很會抓彆人話裡的漏洞。
一晚的時間太緊迫,祁澤的時間應該比季宴禮還要早,如果是單純報複他,那她早就成功了。
喬楚一時啞口無言,本就不多的腦細胞飛速運轉。
雖然祁瀾的愛意值刷滿了,但一個拿捏不好,容易把人虐黑化,到時候任務判定就很難說了。
有了!既然都被發現了,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把祁夫人生日宴上發生的事和盤托出。
她淚如泉湧,難堪地咬著唇瓣,淒惶一笑,眼底的光破碎哀怨,“是祁澤強迫我的!他喝了加料的紅酒,把賭氣落單的我……”
“這段時間,他一直拿這件事威脅我,你知道他這個人有多惡劣,一旦曝光出去,我和喬氏就完了!”
她雙手掩麵,難過地大哭起來,“我已經那麼如履薄冰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實話告訴你,我和季宴禮,不過是想遮掩我被祁澤玷汙的事。”
喬楚聲淚俱下,嬌滴滴的大美人泣不成聲,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疼,祁瀾的態度也軟化下來。
“祁澤那混賬太過分了,楚楚,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喬楚嗚咽著搖頭,此時無聲勝有聲。
祁瀾無需再問,用膝蓋想也能明白的事,她一個女孩子,哪有勇氣坦白,不管怎麼說吃虧的都是她。
他心如血滴,麵上強裝不在乎,將女孩緊擁在懷裡,“這件事,我會讓人查清楚,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楚楚,你報複也報複過了,以後咱們誰也彆嫌棄誰,好好在一起過日子……”
“啪,啪,啪!哥,小嫂子,真是好一場感人至深的對手戲,精彩絕倫啊!”
祁澤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身高腿長,抱臂斜倚在門框上,逆光的輪廓冷酷帥氣,斷眉微挑,透著乖張痞氣。
而默默觀戰的季宴禮,臉色黑如鍋底,周身亦是冰霜環繞,隱有爆發之勢。
喬楚看了看呈三角形站位的三個男人,眼前一黑。
這回為了穩住祁瀾,她可算是把另外兩位得罪得透透的了。
她自知自己色膽包天,這事做得十分不厚道,趕緊站到中間打圓場。
“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也都和我有過最親密的關係,如果真的在乎我,就不要刨根問底,隻要知道我是受害者就行了。”
她自顧自走到餐桌邊吃早餐,“你們沒事就走吧,我吃過飯還得補會覺。”
這三個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但凡某一個在場,都會把喬楚弄得半死不活。
但三人同時在場,氣氛卻詭異地和諧,按照他們自己的想法,自然是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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