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咬牙切齒的幾個字,“鳩占鵲巢,不要臉!”
雖然早就猜到今天的事有喬楚的手筆,可她這樣大剌剌地承認,讓宋真真臉上一陣燒灼。
在她自己親生父母的家裡,被一個保姆的女兒算計,簡直荒謬又可笑,她那愚蠢的爸媽還著了道!
喬楚絲毫不生氣,笑吟吟回她:“是鳳棲梧桐,你們家蓬蓽生輝呢。”
這話宋昭月自動理解為在誇她是鳳凰,臉上露出幾分得意,抱著手臂揚起下巴,在宋真真麵前擺足了架子。
喬楚看向怒火中燒的宋真真,“小姐,請吧,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儘管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安置妥當。”
一副東道主招待客人的姿態,口蜜腹劍,不知肚子裡藏著多少臟水。
宋真真初來乍到,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惹得父母不愉快,這下她更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喬楚在哪給她挖坑。
因此當她看見衣櫃裡滿是宋昭月穿過的衣服時,胸口劇烈起伏,氣到臉色發青,也打碎了牙齒和血吞。
也有一些是吊牌都還沒摘的新衣服,但那都是好幾年前過時的款式,又設計得很誇張,穿出去會丟人現眼的程度。
宋昭月瞧著宋真真那憋屈的樣子,心裡彆提多爽快。
她這幾天的鬱鬱寡歡一掃而空,看喬楚時眼睛發亮,就像找到了錦囊妙計。
回到房間,宋昭月激動地抱著喬楚歡呼,“太給力了!喬楚,你是怎麼想到給她下這麼多連環套的?”
第一天就被爸媽冷落,按照這個進度,把宋真真趕出去是遲早的事!
喬楚冷漠地推開她,臉上是胸有成竹的淡定,“我能給她下多少套,取決於你宋小姐給出的誠意。”
宋昭月神色僵了下,一邊抱怨一邊給她打錢,“你這人,彆這麼物質行嗎?好歹咱倆也十幾年的交情……”
喬楚點頭:“好啊,那我不要錢,我匡扶正義,去幫宋真真好了。”
“那還是彆,彆了,我有錢,有珠寶首飾,你要什麼我都能給!”
宋昭月臉上掛著諂媚討好的笑容,今天這一遭,她徹底看清了喬楚的能耐,跟喬楚作對,那真是防不勝防。
隻要把宋真真趕出去,整個宋家都是她的,這點小錢何足掛齒?
這樣想著,她又送給喬楚一枚收藏級彆的珍珠胸針,“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爸媽隻是不高興,心裡還是向著她。”
畢竟血濃於水,又虧欠了二十多年,宋真真有再多缺點,宋父宋母最終都會歸結於柳家沒把她教養好,從而覺得更加虧欠,加倍補償。
喬楚高深莫測道:“那就讓他們補償。”
她話鋒一轉,“我記得下周六是你二十二歲生日?”
宋昭月立刻警惕地望著她,驚疑不定,“你想做什麼?那是我的生日,我絕不會拱手讓給宋真真!”
她的生日宴每年都會大肆操辦,晚會上來往的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生日當天,她會是眾星拱月的小公主。
可以說,宋昭月每年最期待的就是這天,恨不得多過幾次生日。
靳家也會收到邀請函,也就意味著,靳嶼舟會出席。
一想到那個俊朗陽光的小少爺,是她以後的丈夫,宋昭月就心臟狂跳,臉上浮起絲絲縷縷的紅暈。
“說起來,你這兩天怎麼不去上班?靳氏虎視眈眈的女人那麼多,嶼舟被哪個狐狸精勾走了,你負得了責任嗎?!”
喬楚表情微冷,“你是在教我做事?這個家裡,我能幫的可不止一位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