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禾雖然塞住了耳朵,不過還是能夠隱隱聽見一些聲音,不過對她的影響不算大。
“苗青禾,藥涼了,趕緊將藥端過來給我喝。”老婆子等了一會兒後,這才幽幽開口,氣定神閒地開口道。
可惜,回應她的隻有苗青禾均勻又綿長的呼吸聲。
“苗青禾,你耳朵聾了!我叫你你聽不見是不是!”老婆子見苗青禾沒有回應,當即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苗青禾,你這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你這個賤人!我叫你端藥來給我喝!你耳朵聾掉了是不是!”
“苗青禾!我拉褲子裡頭了!趕緊起來給我換褲子!”
“苗青禾!你是死了!我叫你多少次了,你都聽不見!”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在我麵前裝死,等明日君彥過來,我一定會告訴他的!我要讓他跟你離婚!”
“苗青禾,你個死黃臉婆,你特麼的還睡!趕緊起來!”
“你敢這樣對我,你是不是想被君彥掃地出門了!你這個賤人,當初你差點餓死街頭,要不是我們家君彥將你撿回來,你早就死了,你居然還在那裡給我裝死!”
苗青禾一直儘心儘力地照顧她,突然對她不理不睬,這讓老婆子那是異常異常的震怒,極端的憤怒,所以一直喋喋不休絮絮叨叨地繼續輸出攻擊苗青禾,那話,是什麼難聽的挑什麼來說,什麼惡心的挑什麼來罵——
老婆子本來就發著高燒,剛才苗青禾給她喂藥的時候又被燙了一個大泡,加上她又生氣地罵了苗青禾大半宿,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將她弄得那是口乾舌燥,頭痛欲裂,整個人的狀態更差了!
好在,苗青禾早有先見之明,將耳朵給堵上了,雖然聽得到些微的聲響,不過完全不影響她睡覺。
一覺睡醒,天色才微微亮。
苗青禾從床上伸了個懶腰起來。
她瞥了另一張病床上上的老婆子一眼,發現這老婆子的臉色極為的難看,浮著一股不正常的白色。
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直接累得睡過去了。
不過,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得趕緊去原主的工作崗位報到了。
原主為了趙家那可謂是掏心掏肺,勞心勞力的,掙的所有錢都用來幫補家用了,現在渾身上下隻能拿出五塊錢來。
她的當務之急,當然是趕緊去工作掙錢。
有了錢,才有立身之本,才能將原主這手爛牌打個漂亮的翻身仗來。
苗青禾起來,在醫院的洗手間裡頭洗漱了一下,然後給護士留了趙君彥單位的電話,道:“這是12號床那個病人兒子單位的電話,她等會要是醒過來有什麼問題,直接打電話叫她兒子。要是問起,就說我去上工去了。”
苗青禾將電話寫下之後,當即就揮一揮手,直接去了原主工作的後廚,深藏功與名。
“哎喲,小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乾了呢!”苗青禾剛到後廚,跟她一起乾活的馬大姐就驚訝地說道。
“哪裡能不乾啊,我大病了一場,高燒到四十度,住了兩日院,這起都起不來呢!我得趕緊跟大廚說一聲。”苗青禾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