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苗青禾,看得苗青禾頭皮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的發麻了,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抹滾燙的緋色來。
“你乾嘛啊——這麼盯著我看乾什麼?”
苗青禾適時出聲,打斷了這份旖旎曖昧的氣氛。
阿華又深深地看了苗青禾一眼,隨後一言不發地抱著碗筷進廚房去洗了。
苗青禾能聽見他打開水龍頭,然後刷啦啦的聲音,可見他刷碗的時候有多用力了。
她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男人鬨起彆扭來,簡直比舒悅那娘們還要難哄啊。
舒悅鬨彆扭的時候,隻要一頓好吃的,或者轉點錢,買點漂亮衣服,她馬上就能跟自己和好如初了。
這阿華本來處著覺得性格還是不錯的,誰知道鬨起彆扭來還挺難搞的。
而且苗青禾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哪兒惹到他了。
真是鬱悶。
算了,不管他了,他喜歡板著臉那就讓他板著吧,愛咋咋地,睡覺第一。
苗青禾見阿華不跟自己說實話,自己又累得慌,隻好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回房間休息了。
阿華洗完碗又將廚房收拾了一遍,將所有的灶具鍋爐等擦得閃閃發亮的,還將地都差點給掃成敏感肌了,這才從廚房出來。
果不其然,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已經洗漱完去睡覺了。
阿華本來就剛剛平緩的心情頓時又給氣上了。
睡,一天到晚雷打不動的到點就要睡覺,根本一點都不考慮他的感受——
阿華氣得又將苗青禾的衣服給洗了,搓洗的時候那叫一個用力,將苗青禾稍微有些油煙的衣服搓得都要發白了。
再說到趙君彥這邊。
他被狠狠揍了一頓,半昏迷半清醒地躺在草叢裡頭大半天。
直到入夜了,他身上才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起身的時候,趙君彥隻覺得渾身都痛得厲害,幾乎走一步,渾身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趙君彥踉踉蹌蹌地扶起了被扔在一邊的自行車,費勁地跨了上去,這才搖搖晃晃地騎著往家裡走。
好在那些野蠻人沒有弄壞他的自行車,要不然他受了這麼一身傷,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去了。
趙君彥痛得隻覺得呼吸都牽扯著五臟六腑,痛得他都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了。
苗青禾,這個賤人!
這個該死的賤人!
他將這筆賬記下了,總有一天,他要連本帶利地還給苗青禾的!
趙君彥這種人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他明明是挨了幾個壯漢的揍,但是他絕對不敢找那幾個壯漢的麻煩,隻能將他受的一切都歸咎於苗青禾。
就在趙君彥依靠著心裡頭對苗青禾濃烈的恨意還有絮絮叨叨的咒罵支撐著自己回家的時候,自行車忽然撞上了路中間的一塊大石頭。
趙君彥本來就戴著眼鏡,但是因為被揍的時候血跡弄到了眼鏡上,加上他的眼都腫了,所以看路都看得不太清楚了。
這路本來就是小路,而且天黑了,這附近也沒有個人家和燈光什麼的。
所以趙君彥剛才是直直撞上這大石頭的,一點都沒有減速。
這結結實實的一下,撞得趙君彥當即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都從自行車上麵摔了下來。
這一下,讓本來就受了重傷的趙君彥更是雪上加霜了。
他痛得連呻吟都發不出來,隻能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然而,更慘的並不是摔了這麼一下,而是摔了這麼一下之後,旁邊的樹叢突然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跑了過來。
趙君彥當即嚇得大驚失色,這是遇上劫道的了?
果不其然,那兩個男人摸著黑,就開始在趙君彥的身上不斷地搜,衣服褲子的口袋都被翻了個遍。
不過趙君彥本來就身無分文,他們兩個也搜不出個什麼來,氣得直接踹了趙君彥一腳,罵道:“媽的,窮鬼,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
“這不是還有一輛自行車嗎,應該能買幾個錢的。”另一個人當即說道。
趙君彥一聽,隻覺得如遭雷劈,這自行車他到時候上班了,還得騎著去上班的,而且這是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這自行車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們搶走了。
趙君彥死死抱著了自行車,然而,人家劫道哪裡會跟他客氣,當即對著趙君彥又踢又踹的,最後還是將自行車從趙君彥手裡頭拖了出來,兩人上了車,一溜煙的就走了。
趙君彥氣得想要罵娘,但是他現在喉嚨乾涸如同火燒,整個人覺得頭暈目眩的,渾身疼痛得幾乎都已經麻木了,連罵都罵不出來。
他躺在地上又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咬牙切齒地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摸著黑往回走。
趙君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走到他眼前都開始出現重影了,忽然一道手電筒的光打了過來。
見到趙君彥,對麵這才發出了一聲驚呼:“大哥,是大哥——”
“大哥,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怎麼傷的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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