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到這邊,舒悅撲倒在喝醉的沈司遠身上後,猝不及防就被沈司遠的俊顏暴擊了。
沈司遠這張英俊硬朗的臉長得可太合她心意了,飛眉入鬢,眼形深長,鼻梁高挺,唇瓣菲薄,下頜鋒利,喉結突出,鎖骨分明——
舒悅覺得,她上輩子奉公守法,行善積德,這是她應得的!
她啥也不好,就好點兒色怎麼了?怎麼了!
“七叔?”
舒悅賊心蠢蠢欲動,不過賊膽稍微遜色一些,所以忍不住輕輕伸手拍了拍沈司遠的臉,低聲叫了一聲。
然而,沈司遠並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濃密得如同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都沒有絲毫眨動一下。
“七叔?”舒悅見他沒有反應,加大了點兒手勁,又拍了拍他的臉,不過這拍著拍著,她的動作就曖昧了起來,變成摸了。
今天沈司遠穿的是軍綠色的襯衫,外頭的外套是便裝,這襯衫的扣子係得那叫一個一絲不苟,無端就讓人生出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
端正,硬漢,禁欲,上位者,高嶺之花,各種buff簡直是疊滿了啊。
舒悅隻覺得腦子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種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灼熱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有一種呼吸急促,雙腳發軟的感覺。
你想啥呢!
舒悅,你瘋了是不是!
你又想要犯錯誤了是不是!
打住,打住!你給我打住啊!
世上男人千千萬,何必自己找麻煩?
這可是沈俊卿的七叔,你醒醒吧!色胚!
舒悅在心裡頭狠狠地唾棄了一把自己,這才手忙腳亂地收回了自己在沈司遠臉上作亂的手,然後從沈司遠身上爬了起來。
不過舒悅並沒有察覺,她費勁爬起來的時候,沈司遠剛才穩如泰山的俊臉眨動了一下睫毛。
“那個,我將你好心送過來也算是完成任務了,那我就先撤了。”舒悅低聲嘀了一下,不無遺憾地回頭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司遠。
他俊朗剛硬的臉上因為醉意,染了一層深深的緋紅,那張刻板嚴肅的臉,哪怕醉著,也透著一股高冷端正的禁欲氣息,這兩種氣質糅合在一起,矛盾而鮮明,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舒悅深深看了一眼,無端就生出了一種卿本是佳人,奈何做親戚的無力感來。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招惹沈司遠的了,要不然這個麻煩就撇不掉了。
舒悅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才按下了心中那種鬼鬼祟祟的想法,打算離開房間。
然而,天不遂人願,舒悅剛轉身,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沈司遠含糊而沙啞的嗓音:“水——”
“水——”
沈司遠的聲音粗嘎得厲害,異常的沙啞,聽起來相當的難受。
舒悅回頭,見他雙眸仍然是無意識地閉著,不過俊朗的眉峰緊緊蹙著,眉心緊縮,似乎相當的難受。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這會兒後勁上來,該燒嗓子了,那喉嚨就像是冒煙了一般,可以說是相當難受的。
這房間裡頭是備著茶水的,溫熱的,算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畢竟也是睡過人家的,倒杯水也沒有什麼,不過是順手的事兒。
舒悅走到了桌子前,當即將扣起的茶杯翻了過來,拿起茶壺還將茶杯燙了燙,這才倒了一杯茶水,端到了沈司遠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