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還沉浸在沈司遠居然吃她剩飯的震驚中,聽了他的話,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不知道為什麼,對著沈司遠那張剛毅俊美的臉,舒悅腦子裡頭突然浮起了她昨天晚上摸到的他後背那種凹凸不平的觸感。
那應該,是傷疤吧。
“休息一會吧。”沈司遠說完,將沈煉叫了進來,讓他將碗筷收拾下去了。
“我,我還是繼續背吧,背熟一點兒,不能給你壞事。”舒悅又將那本資料翻了出來。
今天晚上的晚宴,是要接待外賓的,不過談的是什麼,舒悅她們是沒有權限知道的。
“彆人問你,你就回答,如果沒有人問你,你就坐在我旁邊笑就行了。”沈司遠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當個花瓶,那晚上我穿的衣服,有人給我準備嗎?”舒悅突然問道。
這種正式的場合,她們這種一般都要穿旗袍。
“有人會準備。”沈司遠沉聲應道。
“他們知道我的尺寸嗎?這萬一大了小了,就挺尷尬的,既然當花瓶,那就要當個最好的花瓶,你說是吧?”舒悅覺得這種細節得琢磨好了,千萬不能因為這種小事,成了她職業生涯上麵的絆腳石啊。
“我知道你的尺寸,放心,差不了。”沈司遠說罷,直接靠在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
舒悅雖然有一肚子的一疑問,不過見沈司遠要休息了,也不敢再多嘴,隻能默默抿了抿唇瓣,低下頭去繼續記資料了。
她怕打擾到沈司遠休息,連翻書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發出聲音來。
舒悅再次投入到學習中,所有並不知道,本來閉目養神的沈司遠在某個瞬間又睜開了眼睛,目光深邃地落在她嫵媚明豔的側臉上,眼底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傍晚。
舒悅終於從桌麵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舒同誌,這是你晚上的出席宴會的衣服,你先換上衣服,然後化個妝,六點鐘我在大門接你。”
沈煉將一個紙袋子提了進來,十分客氣地說道。
“好。”舒悅跟他雖然有億點點恩怨,不過正事當前,舒悅還是分得清楚,十分客氣又配合道。
這是個辦公室,是沒有更衣室的,要換衣服化妝,舒悅還是要回文工團那邊。
她拎著衣服回到了文工團的更衣室,打算先畫了妝再換上衣服。
文工團有專用的化妝師傅,舒悅底子好,又年輕,而且長得又是濃顏係,隻要稍微畫個淡妝,就已經足夠鎮住場子了。
畫好妝,舒悅看了看腕表,五點四十分了。
她換個衣服,走到大門,差不多五十分,提前十分鐘等候,是她的習慣。
然而,舒悅想不到的是,就在她走向更衣室,經過一處台階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從身後猛地衝了過來,將舒悅狠狠地撞了過去。
舒悅完全沒有一點防備,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掉向了台階那一邊,滾了下去。
那台階不高,大概有五六級的樣子,但是舒悅還是被摔得頭暈眼花。
“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回事——舒悅你沒事吧?”這個時候正好是下班的時候,不過文工團訓練的姐妹還沒有走,見舒悅從階梯上滾了過去,有兩個當即過來,其中王姐一個就是王姐,她平日跟舒悅關係比較好,急忙將舒悅扶了起來。
舒悅隻覺得腦子嗡嗡的,一陣陣的眼冒金花過去之後,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她的膝蓋,擦破了一片皮,血都流出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