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說回到舒悅因為興奮過度猛地站了起來,卻因為膝蓋上的傷失去平衡,直接撲倒在沈司遠的懷裡。
兩人你眼望我眼,大眼瞪小眼的,因為靠得近,就連呼吸和氣息都交纏在了一起,顯得相當的曖昧和親昵。
尤其是從舒悅的角度看過去,沈司遠眉目俊朗,那雙深邃又幽暗的雙眸,仿佛盛滿了世間的星光和溫柔,簡直是看狗都深情。
他的雙眸之下,是高挺的鼻梁,菲薄而紅潤的唇瓣。
那唇瓣的滋味,舒悅是嘗過的。
有時候是微涼的,有時候又是火熱的。
直勾勾地盯著這麼一張盛世美顏,舒悅極沒有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你——”
“起來。”
沈司遠緊緊抿著薄唇,見舒悅還愣在自己身上沒起來,而且這裡隨時會有人進來的,隻能咬了咬牙,低聲說道。
舒悅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想要手腳並用從他身上爬起來。
不過這個動作,讓舒悅又蹭到了膝蓋上的傷口,痛得頓時麵色扭曲,低聲呻吟了一聲。
剛才她全靠一口氣撐住的。
剛開始,是因為不想白白將這個機會讓給張秋月那個小人,所以心裡頭憋著一口氣,絕不能輸了氣勢。
後麵,自然是想著要將事情辦好,不能連累了沈司遠。
所以哪怕受傷的那隻腳痛到麻木,舒悅也一直咬著牙,掛著笑容。
一個晚上,她的臉上全是表情管理技巧,沒有一丁點的真情實感。
但是現在事情辦完了,她繃著的那根線就鬆了,回過神來,是真的覺得痛得要死要活的啊。
沈司遠見她臉色痛苦地蜷縮在一邊,目光頓時銳利掃向了舒悅的裙擺。
舒悅穿的這一身旗袍是暗色調,上麵已經沾了一些血跡了,但是若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不過沈司遠對血跡何其敏銳,當即伸手,輕輕掀起了舒悅的裙擺。
果然,舒悅的膝蓋上有傷口,雖然包紮了紗布,但是因為今天晚上舒悅是一直站著的,又走來走去,所以那紗布上已經沁滿了血跡,還有的沁出來,蹭在了旗袍上。
總之,有一種觸目驚心,慘不忍睹的感覺。
沈司遠的臉色當即就冷沉了下來,目光冷厲又憤然地看向了舒悅,聲音更是冰寒得過分:“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弄的?”
舒悅痛得直抽氣。
本來這膝蓋就蹭破了一大片的皮,這會兒又折騰了一遭,估計是連肉都傷到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剛才被推了一把,從台階上滾下來弄到的。”
“剛才為什麼不說?”沈司遠麵若冰霜。
“這不是怕壞了你的事嗎?哎,我勸你不要對我這麼大聲嚷嚷啊,我現在可是功臣,功臣懂嗎?”
舒悅痛得眉目都擠在了一起,還忍不住咬了咬牙貧嘴道。
沈司遠正要說話,門忽然被推開了。
是沈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