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舒悅這邊,她是如坐針氈,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整個人都煩躁得要命。
她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到底沒有真正跟那沈老爺子相處過。
更彆提現在前一個沈俊卿後一個沈司遠的,她真是寸步難行啊。
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就在舒悅心裡焦灼不安的時候,她就聽見吱呀一聲,院門被打開的聲音。
舒悅做賊心虛地猛地抬起眼,就見沈俊卿和沈司遠兩人一前一後地扶著一個白發蒼蒼卻精神抖擻的老爺子走了進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
舒悅收了收自己想躺下裝死的心思,急忙擠出了一抹職業假笑,迎了上去,道:“爺爺!”
沈老爺子一見舒悅,本來板著的臉當即笑成了一朵花似的,拄著拐杖就先走了兩步,道:“哎呦,小悅,可想死爺爺了,你這沒良心的丫頭,也不知道休個假回去看看爺爺,還得爺爺一個人千裡迢迢坐火車來看你喲。”
舒悅雖然跟老爺子沒啥子感情,不過逢場作戲嘛,都是她的舒適區,小菜一碟。
“這不是工作忙嗎?爺爺你怎麼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個人?你這老頭子真是膽兒越來越大了啊!這要是路上有個頭痛身熱的,那可怎麼辦?”
“哎喲,你跟俊卿不愧是小兩口啊,這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爺爺雖然有些老毛病,不過這身子骨還是挺硬朗的,想當年,爺爺也是扛過槍上過戰場的,不過坐個車,能有什麼事。”
老爺子哈哈哈大笑。
這——
尷尬啊。
舒悅忍不住悄咪咪地用眼光的餘光瞥了一眼沈司遠。
果不其然,沈司遠的臉色可難看了,難看得舒悅都心驚肉跳的。
她急忙咳咳了兩聲,將老爺子扶著坐了下來:“爺爺,你先坐著,我給你倒水喝。”
說著,她暗暗地踹了一腳沈俊卿,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
沈俊卿也不是傻子,急忙也道:“爺爺,你先跟小悅說著話,我去買點飯菜回來,小悅腳受傷了,做不了飯,等她好了我再讓她給你做。”
沈老爺子的注意力當即轉移了,看向了舒悅的雙腳,道:“怎麼受傷了?你一個文藝兵,又不上戰場,還能受傷了,你這丫頭,這麼大個人不知道照顧自己!”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沒有什麼大事,就擦破點皮,能走能跳的,爺爺你喝水。”
舒悅笑著給老爺子倒了水。
“司遠啊,聽大哥說你最近勢頭很猛,有沒有想過調回京城啊?”
老爺子喝了水後,這才抬起眼看向了旁邊的沈司遠,隨口問道。
這話一出,舒悅也不由地抬起眼,看向了沈司遠。
調回京城可不是那麼好調的,不過她現在正打這個主意呢。
她可是跟高副團長打聽清楚的了,她們這次進了複賽,隻要過了複賽就能上春晚,上了春晚的基本都是可以往央團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