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遠的臉瞬間又黑了,幾乎能夠滴出墨汁來。
他目光深沉地鎖在了舒悅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冷哼了一聲:“我不同意。”
我不要你同意,我隻要我同意就行了,分手這事兒,還得你同意啊。
舒悅心裡頭暗自嘀咕了一聲,不過麵上卻哭得淒淒切切的,道:“你不同意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要我現在就當著老爺子的麵跟他說,說沈俊卿他不行,我們兩人要玩完了?而且我還跟他侄子搞上了?你是想要直接把老人家氣死是吧?啊?”
這話一出,沈司遠也詭異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舒悅正要乘勝追擊,沈司遠卻拿出了打火機,啪嗒一下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吸了兩口,然後吐出來一大口的雲霧來。
舒悅甚至在他那張俊冷而嚴肅的臉上看到了糾結的情緒。
“我會安排好他治病的事情,將他儘快送回去,等老爺子回京城後,你跟沈俊卿儘快談妥,把離婚辦了,老人家那邊可以先瞞著,反正天高皇帝遠,你顧慮他的感受,我可以先不公開。”
這是要名正言順地偷偷摸摸跟她在一起了。
領導還真是執著啊。
她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不過,能夠拖延一時算一時,明著斷不了,她隻好暗著來了。
過河拆橋行不通,她還有金蟬脫殼呢。
“那你,那你彆逼我,我心裡難受,好嗎?”
舒悅心裡頭的渣女算盤打得是啪啪作響,麵上卻淚雨蒙蒙的,我見猶憐地看著沈司遠,低聲抽泣道。
沈司遠一見她哭,隻覺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柔軟的,癢癢的,哪裡還發得起火來?
“行。我知道了。”他隻能沉聲應了一句。
“謝謝領導,領導你對我真好。”見沈司遠答應了,舒悅當即破涕為笑,本來就哭得那麼美,這會兒突然綻開了笑顏,簡直就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又明媚又燦爛。
而且這還不算,她還特地湊了過來,輕輕地在沈司遠的嘴角親了親。
畢竟,打了他一巴掌,還是要給點甜棗了。
可以作,但是不能作過頭了。
更大膽的是,舒悅那柔弱無骨的柔荑還一把抓住了沈司遠粗糙的手掌,直接往自己的胸前伸下去,含羞帶怯地看著他,聲音嬌滴滴道:“你不是要檢查嗎?現在可以檢查了——”
沈司遠的呼吸瞬間就停滯了,喘氣聲當即粗重了幾分。
這妖精,實在太勾人了,太磨人了!
沈司遠抬起舒悅的下頜,狠狠地吻了上去——
舒悅晚上回來的時候,天色都有點黑了。
沈俊卿一眼就看過去,就大驚小怪地說道:“舒悅,你這嘴巴怎麼腫了?好像還破皮了,你怎麼回事啊?”
大哥,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