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也不是軟柿子,直接對著張秋月那張臉就是狠狠踹過去。
這水裡頭浮力大,舒悅踹得不得勁,越想越氣,直接自己潛到了水裡頭,一把揪住了張秋月的頭發,鋒利的指甲指甲就對著張秋月的臉還有脖子就狠狠撓了上去。
舒悅這次是真的氣急了,她想得到張秋月是個壞蛋,但是想不到她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竟然在文工團門口就敢殺人滅口!
所以她絕對是沒有手下留情的,一手揪著她的頭發,一手撓花她的臉。
舒悅也不知道自己撓了幾下,不過那不是她下手的極限,而是她憋氣的極限而已。
要不是要到水麵換氣,她得直接將張秋月那張臉皮都給撕下來!
媽的,三番四次地挑釁老娘,老娘不發威,真當老娘是個病貓了!
被舒悅毫無征兆地攻擊了好幾下,張秋月臉上頓時傳來了火辣辣的痛,不僅臉上脖子痛,還有被舒悅拽著的頭發也痛得要命。
張秋月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是,舒悅那個賤人不是不會水嗎?
她怎麼沒有掙紮,沒有溺水,沒有驚慌失措?
反而還一個勁兒地薅著自己打呢?
她明明記得舒悅是不會水的啊!
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任憑張秋月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現在這個舒悅,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舒悅了!
彆說區區遊泳了,就是潛水,舒悅都不在話下的。
舒悅這個時候已經冒出頭去大口呼吸了,張秋月也忙不迭到水麵換氣。
兩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火花四濺,都是惡意滿滿,一點都不廢話,又扭打在了一起。
就在兩人你打我我打你,你將我壓下去,我將你拽上來,弄得筋疲力儘的時候,突然噗通兩聲,有兩道身影也先後跳到了湖中。
舒悅這會兒已經有些失溫了,嘴唇都發紫了,並且已經開始顫抖,不等她反應過來,本來死死拽著她的張秋月卻忽然鬆開了她,並且裝出了一副溺水的樣子,在水麵上掙紮了起來。
“救命啊——我不會遊泳啊!救命——”
看著張秋月那逼真的模樣,要不是時機不對,舒悅都想要豎起個大拇指,對著她誇一聲有影後之姿啊!
這臨場發揮,跟她都有得一拚了。
舒悅跟張秋月本來就是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的距離不遠,剛才跳下水的那道人影動作矯健又迅猛地朝著這邊遊了過來。
舒悅掙脫張秋月的束縛後,擦了擦臉上的水,這才看清楚,這跳水的人,居然是沈司遠。
跟在沈司遠身後的,還有一個穿著背心的兵,舒悅並不認識。
沈司遠明顯是衝著舒悅過來的,他就是聽人說舒悅在這裡落水了,所以才會匆匆忙忙趕到這邊來。
然而,就在沈司遠遊過來的時候,張秋月卻先一步,死死扒住了他的手,裝出了惶恐不安的,驚慌失措的樣子,聲音微弱道:“救命——救命啊——我不會遊水——救救我,我不想死——”
嗬嗬,大姐,你不會遊泳?
剛才將她摁在水裡摩擦,非要跟她一較高下的特麼是誰啊?
你還不想死?不想死還故意招惹她?故意將她撞到水裡頭來?
這戲精。
你特麼當什麼文藝兵啊,你就應該去影視界衝一衝啊。
你要是不火,那都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