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金碧輝煌的會場,這麼富麗堂皇的晚宴,這麼愉悅高興的時刻——
好端端的,提沈俊卿做什麼?晦氣。
不過這話舒悅敢說出來嗎?她可是要回歸家庭的人啊。
舒悅隻能生生將心裡頭的不快強行壓了下去,控製了自己的麵部表情,一臉純良又溫婉道:“他,當然知道啊。我們是兩夫妻,有什麼是彼此之間不知道的?”
看著舒悅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沈司遠麵上仍然波瀾不驚,不動聲色,不過心裡頭卻冷笑了一聲。
她喜歡裝是吧?
那行,裝,繼續裝。
他倒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反正他現在也在京城了,有大把的時間陪她慢慢玩的。
“是嗎?那我還挺羨慕他的,有個這麼多才多藝的妻子,真是他的福氣。”沈司遠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他靠得這麼近,兩個人在外人眼裡頭就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
沈司遠說話間呼出的氣息都噴灑在了舒悅的耳後,灼得她的耳後根有一種微微滾燙又發癢的感覺。
說話就說話,靠得那麼近做什麼?弄得那麼曖昧做什麼?
七叔啊,我是個什麼德行,你難道還不清楚啊。
她會以為你在勾引她的!
等會兒要是一個把持不住又將你撲倒了,那你就彆怪她色迷心竅了哈。
舒悅心裡頭不斷地嘀咕道。
不過,哪怕她心裡頭再焦躁上頭,麵上還是得保持著矜持而賢妻良母的笑意,道:“謝謝七叔誇獎,我以後會好好跟俊卿過日子的。”
沈司遠眼底浮起了一抹深沉的冷嘲,不過稍縱即逝,舒悅並沒有看到。
“馬上要開始了,要跳開場舞,準備一下。”沈司遠沉聲道。
舒悅頷了頷首,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臉色瞬間一變。
一種非常熟悉又詭異的感覺正在她的體內翻湧著,讓舒悅這種向來天塌下來都當被子蓋的人都大驚失色了。
沈司遠自然察覺了她的不妥,當即問道:“你怎麼了?”
舒悅的臉色簡直一言難儘,但是這種事兒,自然不能跟沈司遠說,隻好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等沈司遠回答,舒悅就已經匆忙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關上門後,舒悅挽起裙子,果然——
她的親戚怎麼突然造訪了啊?
是不是,是不是今天苗青禾給她吃了太多補品的緣故啊!又是花膠,又是參湯的!
而且,這一次,親戚來勢洶洶,不僅將她的內褲弄臟了,還將她的裙子也給弄臟了。
天啊——
這——
這落後的年代也沒有個手機什麼的,連求救都不知道找誰求救了!
舒悅隻覺得兩眼一抹黑。
這怎麼搞啊?
就在舒悅六神無主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再次被打開了。
有人來了。
舒悅當即弄好了衣服,急忙打開了門,打算向來人求救。
然而,看到來人的時候,舒悅剛剛浮起欣喜的神色就當即一僵硬,變得更加七彩紛呈起來。
因為進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葉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