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程少也算是一見如故了,今天,不醉不歸。”苗青禾順著他的話說道。
很快,酒菜都陸續上來了。
吃著飯,喝著酒,苗青禾將心裡頭想問的事兒都問了個遍兒,比如程琦拿下那個廠子,是想要做什麼生意的?這一片地頭該拜的神都有誰等等。
程琦是將苗青禾當成知音的,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一股腦都將知道的交待得清清楚楚了。
苗青禾喝了十來杯酒,不過她酒量好,而且程琦這酒的確是一等一的好酒,入口甘醇而濃鬱,並不刺喉,也不上頭,就是有些困意。
不過程琦就不一樣了,他喝了個爛醉。
那一壇子的酒十有八九都進了他的肚子裡頭。
最後出來的時候,還是苗青禾結的賬。
王叔一直神色忐忑地等在門外,見苗青禾出來後,總算是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苗青禾將程琦交給他的司機之後,這才上了車跟著王叔回到了濟世堂。
剛下車,就看到顧平笙又站在屋簷之下那盞昏黃的燈火中站著等她。
今夜雪有些大了,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頭發和圍巾上都已經有些雪了,看起來特彆的清冷寂寥。
苗青禾剛喝了酒,一看這場景,隻覺得喉嚨堵著一團火了。
她三兩步上前,有些生氣道:“你等在這裡做什麼?裡頭不能等啊?”
顧平笙聞到她身上的酒氣,深邃如墨的眼底當即深沉了幾分。
“我想早點見到你。”他聲音溫沉道。
苗青禾真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毛病,明明已經恢複記憶了,怎麼比失憶的時候還沒有安全感。
失憶那會都沒有黏人的。
她挺想將人罵一頓的,但是這兒都是他的人,這麼罵一頓的話,他又太沒麵子了。
而且,她覺得罵了也沒有什麼用處。
“算了,進屋去吧。”
苗青禾摟住他的胳膊,握住了她的手。
苗青禾是戴了手套的,但是顧平笙沒有。
在這兒等了多久了,手都是冰冷的,隔著手套都能察覺得到的冷意。
進了屋,苗青禾將他的圍巾解了下來,拍掉了上麵的積雪,又用圍巾將他頭上的雪花也拍掉了。
苗青禾拍完後,將圍巾順手遞給了周嬸,讓她拿下去了。
“你吃飯沒有?”苗青禾困意上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問道。
顧平笙搖了搖頭,深邃暗沉的雙眸裡有些委屈,道:“還沒。”
“可惜我吃了,那你讓周嬸給你弄點吃的吧,吃完你就回去吧,我先去洗澡了,好困了。”
苗青禾說完,就不再搭理他了,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一個哈欠,然後直接回房去了。
回到房間之後,苗青禾打開熱水簡單地衝了個澡,她喝了些酒,這會兒洗了個熱水澡,被熱氣熏騰得整個人都有些懶洋洋的,更困了,所以換上睡衣後,她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苗青禾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也躺到了床上,從身後抱住了她。
這屋本來就暖和了,被這麼一抱著,苗青禾突然覺得有些熱了。
熱得她喉嚨有些發乾,燥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