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帕,輕輕替顧平笙擦了擦汗。
顧平笙突然就抬起頭,雙眸亮晶晶地盯著她。
苗青禾被他看得都有點不自在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臉上有東西?”
顧平笙實誠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就是突然覺得,好像做夢一樣。”
苗青禾剛才也有這種雲裡霧裡的不真實感,但是聽顧平笙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出來,還覺得挺好笑的。
她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道:“瞧你這傻樣,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將碗給洗了。”
顧平笙那肯讓她去洗碗啊。
要知道在南城的時候,他一個人生悶氣都是吭哧吭哧地將所有家務都給乾完的。
現在兩人蜜裡調油著呢,那更不可能讓苗青禾去洗碗了。
“今天做的早飯油大,都是油,不好洗,放著吧,周嬸等會就過來洗,我讓她午飯晚飯都給你送到辦公室去,彆虧待自己了。”
顧平笙忽然抓住了苗青禾的手腕,順著她的手,用她的手帕替自己擦了擦嘴角。
其實他吃相特彆特彆的乾淨,彆說油了,就是湯水都不可能濺上一星半點的,不過他還是習慣性的擦了擦。
這擦一下,就顯得異常的曖昧了。
苗青禾假意將自己的手帕收了回來,嗔怪道:“怎麼用我的手帕擦嘴啊,都是油。我用彆的給你擦算了。”
顧平笙還沒有反應過來,苗青禾忽然湊近他,在他的嘴角兩邊都親了一下。
“這樣擦就乾淨了。”
苗青禾一本正經道。
顧平笙深邃的雙眸越發的暗沉了,黑漆漆的,直勾勾地盯著苗青禾洋溢著笑意的臉,如同一團暈不開的墨。
苗青禾都被他這樣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看的有點膽戰心驚了。
她附身在顧平笙的耳邊,低聲道:“親親就好了,彆想有的沒的,昨晚折騰這麼狠,我得休息幾天。”
顧平笙的目光仍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煞有介事地問道:“幾天?”
苗青禾見他還較真上了,也故意一板一眼道:“得十天八天吧。”
果不其然,剛吃了兩頓肉就得餓上十天八天的,這天大的委屈誰能受得了啊?
顧平笙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委屈了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苗青禾,卻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要,這麼久啊?”
苗青禾憋著笑,道:“那當然,誰叫你昨天晚上那麼狠。我得上班去了。”
說罷,她披上了一件比較耐臟的披風,這才拎起了自己的公文包,扔到了自行車跟前的車兜裡頭,然後春風得意地騎著自行車走了。
彆說,這自行車騎起來,還挺舒服的,有微風掠過,還能感受這鬨市之中的煙火氣息。
苗青禾來到辦公室,助理當即就迎了上來,而且還是帶著一臉歡欣的。
“怎麼?來上班的時候撿到錢了?這麼高興?”苗青禾調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