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到舒悅這一邊。
在眾人震驚不已的目光中,沈司遠穩穩當當地摟住了舒悅的腰身,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用保護的姿態站在她的身側。
“七叔——”
沈俊卿見沈司遠和舒悅的姿態這麼親密,心裡頓時就湧起了一股極為不舒服的感覺來,抬起眼看向了沈司遠,沉聲道,“你不要開玩笑了。”
白梨也覺得,按照沈司遠這樣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會看上舒悅這樣一個二婚的女人。
而且,舒悅還曾經做過他的侄媳婦,他心裡頭就不膈應嗎?
估計是看到舒悅被他們欺負了,所以站出來幫一下她吧。
就好像曾經幫她一樣。
當初,要不是沈司遠,她還不能順利嫁進沈家呢。
要不是沈司遠壓著,沈俊卿還不知道要拖拉到什麼時候才肯跟她打結婚報告領證結婚。
“七叔,說起來,我跟俊卿能夠這麼快結婚,還多虧你點醒了俊卿,你應該坐主座的,我們給你留了最好的上位,你先入座吧。”
白梨微微一笑,擺出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轉而看向了舒悅,溫和大方道:“舒悅,你跟俊卿已經過去了,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彆鬨得太難看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我跟俊卿是兩情相悅的,而且現在還有了孩子,你跟俊卿已經是過去了,希望你儘快放下,祝福我們,這樣子,不止我和俊卿,就連爸媽也會感激你的。”
舒悅被白梨這番話說得,都忍不住當即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哪隻眼睛看見我對沈俊卿放不下?我要是放不下,有你什麼事?一天天的,戲那麼多,不去拍戲可惜了。他剛才說的話,你們沒有聽見?我跟他來的!”
舒悅真想掰開白梨和沈俊卿的腦袋看看,看看裡頭到底裝了多少屎。
舒悅自然而然地挽著了沈司遠的臂彎,小鳥依人地站在了他的身側。
不管了,他到底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跟沈俊卿離婚的,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這些通通都不管了。
總而言之,她現在被白梨這朵小白花和沈俊卿那個渣男惡心得不輕,她就不能認慫!
輸人不輸陣!
“舒悅!你瘋了,七叔是什麼人,你也敢拿他當擋箭牌!我七叔怎麼可能看得上你!你真當我們大家是傻子?你是從我這兒離婚了,非要待在沈家,也不用找這種蹩腳的理由,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可以將你當妹妹,我們不會趕你出去!”
沈俊卿見舒悅整個人都幾乎貼近了沈司遠,那親密無間的姿態甚至帶了幾分依賴的感覺,他的心裡越發的覺得不舒服了,緊緊皺著眉頭,冷聲說道。
舒悅看著沈俊卿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真的有點忍不住想要將他摁進茅廁裡頭,糊他一臉的屎。
“我拿你當擋箭牌?我什麼時候拿你當擋箭牌了?我求著你帶我來的?”舒悅怒極反笑,忍不住冷冷勾了勾唇,看向了沈司遠。
沈司遠仍然用親密無比的姿態站在舒悅的身側,一隻手如同鐵臂一般,穩穩當當地摟住她的腰身,神色嚴肅而冷硬,回望了沈俊卿一眼,道:“不是,我帶她過來,一來是順便吃個席,二來主要是帶回來見見我爸媽,我們準備結婚了,以後見了她不要大呼小叫的,要叫七嬸。”
“你雖然道德感不強,也沒有什麼責任心,不過長幼有序,尊卑有彆,這點簡單的道理應該還是懂得的吧?叫聲七嬸聽聽。”
沈司遠向來是比較少言寡語的,所以這一番謹慎又嚴肅的解釋,已經看得出他對舒悅的重視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