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遠也有些尷尬,摸了摸俊挺的鼻梁,咳咳了兩聲。
不過他可不敢說苗青禾搶了他的活兒。
苗青禾在舒悅心裡頭是個什麼份量,他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了。
“誰說的,我就愛抱著你,我想死你了。”舒悅也聽到了苗青禾的話,更加親密地摟住了苗青禾。
苗青禾輕笑了一聲,道:“你要摟著我,我還不想讓你摟呢,你都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趕緊去洗洗乾淨,然後休息一下吧。”
舒悅的確是挺久沒有洗澡了,在這種環境下,她根本就不敢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香香軟軟的。
“說得也是,的確是挺埋汰的,我這就去洗洗。”
舒悅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汗味,這才站了起來。
“沈司遠,給我弄點乾淨的衣服過來,我先洗個澡。”
她看向了沈司遠。
“好。我讓警衛員去買。”
沈司遠點頭道,轉身拉著門出去交待了。
舒悅走進了浴室,放開了熱水。
這應該是沈司遠臨時住的招待間,地方不算大,畢竟港城可是寸土寸金的,所以苗青禾都能夠聽見浴室那邊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
沈司遠交待了警衛員之後,很快又折返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舒悅已經進了浴室了,隻有苗青禾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
苗青禾見沈司遠跟前的杯子已經喝空了,端起了水壺,給他的水杯又倒滿了水。
“沈司令,坐。喝杯水。”
苗青禾輕聲道。
沈司遠坐下來,端起水杯,客氣道:“多謝。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勞煩你的。”
畢竟苗青禾現在身體特殊,是孕婦,若是讓舒悅看到他讓苗青禾給自己倒水,還不得罵死他?
而且,苗青禾的丈夫現在又出事了,他們兩個應該更加照顧苗青禾才是的。
“我讓軍醫給你開了中藥,你喝了嗎?喝了對你的身體和對孩子都好。”沈司遠忽然又問道。
“還沒有。”苗青禾剛才顧著吃東西了。
胃裡頭空落落的感覺實在是很難受。
“那我給你倒一下,你先喝了。”沈司遠當即站了起來,走到了邊上的廚房,將中藥倒出來。
這藥是舒悅剛才煎的,這會兒已經是溫熱了,這個時候喝剛剛好。
他將藥碗端到了苗青禾跟前。
“趁熱喝,溫度剛剛好,不燙了。”沈司遠說話的時候都比往日要溫柔些許,沒有平日那副冷硬嚴肅的樣子。
可以看得出來很刻意了。
苗青禾低頭看著那碗藥。
這些都是尋常的安胎藥。
喝了對她和孩子都是有好處的。
她端起了藥碗,將那一碗黑乎乎的藥直接喝光了。
雖然說良藥苦口,但是這一碗藥實在太苦。
苦澀加上酸澀的味道在口腔裡頭彌漫開來,充斥滿了苗青禾的所有的感官。
不僅是嘴裡頭苦,她覺得自己呼吸都苦了。
原來這安胎藥喝著,這麼苦啊。
她腦子裡頭不受控製地想到了顧平笙。
他可是連安胎藥都不舍得讓她喝的人。
顧家的女人都要喝安胎藥,為了胎兒以後聰明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