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架勢跟昨日一樣,而且來的人更多了。
一樓就像是個菜市場一樣喧鬨。
經理看得差點兩眼一黑。
連續三日之後,經理實在是受不了了,找到了客戶,打算將這一個月的酒席退掉。
“前麵三日的酒席錢,就當是我們酒樓送給你們的,這定金也全部歸還,煩請尊駕移步,您看可行嗎?”
經理小心翼翼,客氣而謹慎地開口道。
然而,客人拒絕了,並且拿出來他們先前擬好的合同。
上麵已經說明,若是酒樓違約,就要賠償一百萬。
一百萬,將酒樓買下來都可以了。
經理一籌莫展,隻好給東家打了電話,說明了狀況。
顧宸接到電話後,怒氣衝天,將經理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百萬的違約金,擺明了就是一個陷阱,他做生意這麼多年了,居然連這麼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顧宸打算讓那個客人拿錢走人,協商一下賠償款。
若是對方不答應,那就隻能用些強硬一點的手段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將這個指令下達下去的時候,他的秘書卻急匆匆地拿著一張報紙走了進來,神色匆忙道:“二少,大事不好啊。”
顧宸正氣在頭上,冷眼道:“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秘書將報紙遞給了顧宸。
那報紙上麵的頭條明晃晃的寫著,福泰酒樓有大善人做齋!免費吃席,每日限定一百人,先到先得,隻要穿黑衣戴白花,就能免費蹭食!
“不止這版報紙登了,還有其它好幾份影響大的報紙,甚至娛樂報紙也都登了!”
秘書欲言又止地看向了顧宸。
顧宸眉目冷厲。
本來,他還以為是哪家酒樓眼紅他們福泰酒樓的生意好,所以故意使絆子給他們添堵,就是為了訛一點違約金的。
現在,看到報紙,顧宸總算是察覺了事情的不妥了。
這是有人在做局。
故意對付他的。
這個人,不言而喻。
是帶著仇恨離開的苗青禾。
他本想要商議賠償款,或者強製違約的。
但是她居然登了報紙。
這報紙一出,全港城那麼多家福泰酒樓的門口肯定會擠滿排隊占便宜的市民!
若是福泰酒樓單方麵違約,那福泰酒樓的口碑就一落千丈了!
但是若不違約,連續辦了一個月的白事,不止是這一個月的虧損問題,主要是給福泰酒樓打上了標簽。
港城人比較封建迷信,對做白事這種事情諱莫如深。
將福泰酒樓打上了這個標簽,以後還有哪家婚嫁進宅滿月喜宴敢在福泰酒樓辦啊?
這是個頂級的陽謀。
這生意,他接著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中途不做了也不是。
不管怎麼做,福泰酒樓的口碑都要受到影響的!
顧宸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額頭上竟然不由自主地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來。
是他輕敵了。
是他小看了苗青禾。
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手段。
現在,他能做的唯一方法,就是跟苗青禾和談,讓她主動終止合約,結束這場鬨劇。
就在顧宸神色陰沉的時候,辦公室裡頭的電話卻一個接著一個地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