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簫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苗青禾微微凸起的小腹。
他麵上帶著笑意,道:“想不到大哥竟然這麼幸運,還留了後,可惜了,遺腹子啊,命運主動多舛艱難,恐怕大嫂要受苦的。”
苗青禾不動聲色,平靜如常,回道:“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再說了,他是平笙唯一的孩子,我哪怕是拚上了所有,也得將他平平安安生下來。”
“那我就提前祝賀大嫂,得償所願了。”顧平簫的目光沒有回避絲毫,仍然直勾勾地看著苗青禾,不緊不慢地回複道。
“對了,我離家兩個月,不知道家裡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不見爺爺和我婆婆?”苗青禾這才轉入了正題,開口問道。
“說來話長,大哥突然出事,對爺爺和大伯母的打擊都很大,喪事還是我和平竺操辦的,爺爺和大伯母一病不起,爺爺更是嚴重,隱隱有中風的前兆了,大伯母更是每天渾渾噩噩的,又哭又笑的,實在叫我傷心欲絕啊。”
顧平簫假惺惺地說道。
苗青禾點了點頭,這才道:“那我先去看看爺爺他老人家。安撫上兩句。”
顧平簫隻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但笑不語,靜靜地看著苗青禾邁開了腳步,眼底隱隱有一絲嘲諷。
就在苗青禾要走向顧老爺子的院子時,兩個保鏢攔住了她。
“不好意思,老爺子病重,閒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屋,免得加重老爺子的病情。”
兩個保鏢麵無表情地說道。
苗青禾轉過身,看向了顧平簫,開口道;“二弟這是什麼意思?”
顧平簫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道:“大嫂,我說了,爺爺現在病重,已經有些糊塗了,連人都認不出來了,你去了,也隻是徒增傷感的,還不如不看呢。”
“你若想回家,乖乖待在大哥的院子,安安生生將孩子生下來,到時候顧家的家產自有你的一份,若是你想搞事,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爸剛才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了,你婚禮未成,沒有拜過拜堂,跪過祖宗,可不算我們顧家的人,我可以隨時將你趕走。”
這是威脅她了。
而且他這番話說得倒是好聽。
可若是苗青禾真的乖乖待在院子裡頭隻能安安生生地生下肚子裡頭的孩子。
孩子也未必能平安降生。
他們又豈會放虎歸山,讓自己後患無窮呢。
這個孩子,他們不可能會讓自己留下來的。
不過苗青禾既然敢回來,那自然也是有備而來的。
她微微一笑,看向了顧平簫,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跟平笙已經領過證了,而且他簽了協議,將他名下所有的財產,股份,都贈予給我處理,你想趕我走,恐怕還不夠資格。”
“我雖然不姓顧,但是這是我的家,我要去哪裡,想去看誰,恐怕也沒有人可以攔得住。”
苗青禾沉聲道。
這話一出,顧二叔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諱莫如深,陰沉難看了。
千防萬防的,他們倒是沒有防住顧平笙跟苗青禾還沒有買票就上車了。
不僅領了結婚證,而且還懷上了孽種。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簽了什麼協議,將股份都給了她。
這顧平笙真是昏了頭了,糊塗!糊塗得要死!
“你好大的口氣。那你倒是試試,能不能拿著那些薄如蟬翼的協議去撼動顧家幾百年來的根基。”
顧二叔冷笑道。
他的眼底已經隱隱有些殺氣了。
這個苗青禾,還有她肚子裡頭的孽種都留不得。
苗青禾沒有再搭理顧二叔和顧平簫,隻是麵色平靜,優雅而從容地繼續往裡麵的院子走去。
那兩個保鏢自然不讓她進去,但是還沒有伸出手,不知道從哪兒竄出的人來,直接將人給撂倒了。
那身影又快又狠,不出三招就將保鏢壓製住了。
顧家保鏢不少,顧平簫又招來一批人,要攔住苗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