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無聲息地過,苗青禾的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到了孕晚期了。
她的肚子鼓起來一團,感覺低頭穿鞋子,穿褲子,蹲下來都有些不方便了。
不過苗青禾一直將自己定義成為女強人,自然是不可能歇息的。
而且她剛接手商行,藥廠那邊的分廠又開起來了,其實是非常非常非常忙的。
但是哪怕這麼忙,她每個禮拜還是會抽出時間去跟舒悅聊聊天,一起喝個下午茶,或者是一起逛街買買小孩子的東西。
今天照例是她跟舒悅約在一起喝下午茶的日子。
約在一家西餐廳。
一見麵,舒悅就忍不住吐槽:“我真的好想吃點垃圾食品啊,你不知道沈司遠有多麼的事兒媽啊,天天做的那些飯菜,剛開始吃著的時候覺得挺好吃挺健康的,吃得久了,我都覺得,覺得嘴巴能夠淡出個鳥來了,索然無味。”
舒悅的肚子也慢慢開始大了,但是她跟苗青禾的肚子差了差不多十二周左右,沒有苗青禾的那麼大。
“哎喲,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人家堂堂一個司令,一日三餐變著花樣伺候你,你差不多得了,也彆太作了啊。”
苗青禾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秒懂了舒悅的意思,要了牛排,意麵,還要來蛋撻,西多士等等的甜品。
舒悅一邊吃,一邊嘀咕。
雖然兩人見麵很頻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苗青禾她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話。
“我感覺我在家裡快要憋瘋了,我真想去上班啊。”
舒悅又無厘頭地開口道,“你身邊缺打雜的嗎?要不我給你當丫鬟吧?端茶遞水那種,你也不用給我開工資了,就每天管我接送和吃飯就行了。我真的要閒的發黴了!又沒有電腦,又沒有手機,又沒有帥哥,我要發瘋了!真的,我好後悔啊!我為什麼要這麼傻啊,我為什麼要結婚,要生孩子——”
“這種一眼望不到頭的日子,我還要熬多久啊,啊啊啊啊,好痛苦,好想發瘋,好想創死所有人!所有人!”
舒悅時而咬牙切齒,時而仰天長嘯。
苗青禾對舒悅這種跳脫得經常翻來覆去的性子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她的內心毫無波瀾,臉上甚至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連聲應道:“是是是,我們舒大影後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居然就被一直結婚證綁定了,也得虧了沈司令父憑子貴啊,要不然追我們舒大影後的人可得從京城排到法國去。”
“太可惜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我都為你扼腕歎息。要不多吃兩個蛋撻吧,化悲憤為食欲。”苗青禾倒沒有舒悅這麼慘,雖說她婆婆也是天天盯著她的一日三餐,但是苗青禾到底也是兩家藥廠的老板,還是顧氏商行的總經理。
這個應酬啊,總是難免的。
既然應酬,那就得吃飯啊。
所以,她隔三差五就要去外麵吃一頓。
而且,她自從上次誇獎了婆婆做的青檸海鹽蛋糕之後,她婆婆就像是打通了做糕點的任督二脈了,一個勁兒地變著法子做西式點心。
蛋撻那都是常有的,什麼蛋糕的,麵包啊,甜品啊,層出不窮,中西合璧,使儘了渾身解數,就為了得到苗青禾一句誇獎。
後麵苗青禾實在是吃膩了,而且跟她說自己孕晚期了,不好再吃太多甜品補品了,要不然到時候孩子太大的話,不好生。
為此,她婆婆還一蹶不振,悶悶不樂了好幾天。
直到苗青禾又誇獎她做衣服做的好,讓她給孩子做點衣服,她婆婆才重新振作起來,現在又一門心思研究如何裁縫的活計了。
到苗青禾生孩子還有不足一個月了,不過苗青禾覺得,就這麼一個月,她也得做出好幾十套的孩子衣服來。
算了,愛咋咋的吧。
反正顧家家底厚,經得起她折騰。
她隻是買點昂貴的布料和絲線而已,又不是去揮金如土。
“這,這個吃太多會胖的,我現在已經重了十斤了,再重下去,我文工團團花的位置就不保了!”
舒悅痛心疾首地說道。
“哪裡,團花什時候都是團花,減肥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啊,你怎麼會被難倒!你不吃的話,到下次就要再過一個禮拜了,我這晚期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生,萬一提前發動,我坐月子了,那沈司遠更不給你出來了。”
苗青禾循循善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