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遠結束出差回到京城的時候,當晚已經是深夜了。
舒悅和沈隨心睡得相當的沉,也可能是住在軍屬院的安全感爆棚,所以愣是沒有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人。
他洗漱完後,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本來以為床上會有香香軟軟的妻子在等著自己,可以讓他抱個滿懷,然後醬釀釀釀,為所欲為,所以沈司遠麵色冷靜,但是內心早就興奮得叫囂了。
然而,推開門後,迎接沈司遠的,隻有清清冷冷的房間。
窗子微微打開,有冷風灌進來。
床上的被子枕頭還維持著他出差離開那天的原樣。
方方正正,愣是動都沒有動過。
沈司遠此時此刻的心情,簡直就如同一頭冷水澆了下來,將他潑了個透心涼,心飛揚啊。
他隻能調整了一下臉上的失落,又輕手輕腳地去了隔壁女兒的房間。
他不在家,舒悅一般都是陪著女兒睡的。
這會兒估計也是在女兒房間睡著呢。
沈隨心雖然是個小姑娘,不過性格倒是大大咧咧的,跟舒悅差不多。
隻要他動作夠輕,還是可以將舒悅偷偷抱回房間裡頭的。
沈司遠甚至已經想好了,他就將走廊的燈打開就行,輕輕弄出一道門縫,房間裡頭的燈就不用打了。
這樣一來,就不用驚醒女兒了。
沈司遠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然而,推開一道門縫後,他超好的視力往床上掃去。
他十分失落地發現,床上的被子枕頭同樣維持著他出差離開那天端端正正的樣子。
也是連碰都沒有碰過。
她們娘倆什麼德行,沈司遠再清楚不過了。
總不能是每天起來都依照他的樣子折疊好被子和枕頭的。
隻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他前腳一出差,後腳這娘倆就搬到苗青禾那邊去住了。
沈司遠是特意加班加點,提前了兩天忙完工作,然後連夜趕回來的。
大晚上的買不到車票了,他自己開車趕回來的。
就為了早點見到媳婦孩子。
但是他怎麼也想不要,媳婦和孩子,一個也沒有見著。
沈司遠倒吸了一口涼氣,緩解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失落,這才回到了臥房中躺了下來。
雖然舒悅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在家裡住了,但是這個房間裡裡外外的,還是彌漫著她的氣息。
沈司遠本來想要強迫自己睡個覺,然後明天一早去苗青禾那兒將人接回來的。
但是躺下來後,嗅這床上清新淡雅的香味,腦子裡頭全是舒悅的音容笑貌。
睡不著,根本就睡不著。
最後沈司遠還是猛地翻身起來,披上外套,拿上車鑰匙,直接開車來到了苗青禾家門外。
這會兒都已經淩晨了。
而且還是在彆人家。
他就是再想媳婦孩子,也做不出大半夜將人從夢裡頭叫醒的行為來。
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而且舒悅起床氣特彆重,這會兒叫醒她,不得啪啪啪挨上兩個大耳刮子啊。
沈司遠將車子停好後,打開車窗抽了一根煙,然後就這樣在車上睡著了!
沒錯,睡著了!
他也是舟車勞頓回來的,身體也撐到了極限。
在距離老婆孩子更近一點的地方,他睡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