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旭日東升,薄霧遮陽,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一陣河風吹來,席卷到西莊戰線三軍將士身上,將士們肉眼可見的畏冷縮脖子。
石毅處在戰線第二階梯,體感良好的居高臨下十七八米,初次領略石牆戰線風貌,心情跟三軍將士差不多,布滿一臉的凝重。
戰前變天必有事發生,不吉利。
“沙沙”冷夕顏尾隨馬勺抵達石毅身側,姍姍來遲:“哼,本小姐還沒睡好,起這麼早容易衰老,可憐了我這絕世容顏經受魔氣風霜摧殘……”
“冷夕顏你夠了,要囉嗦滾遠點。”馬勺被她糾纏了一路,火大的怒斥。
一句話引人關注,卻沒人說什麼?
三軍戰列嚴謹,戰心與鬥誌昂揚,隻不過麵對這種天氣,人人蹙眉不感冒。
隻因天行帝國流傳著一句話:戰前變天,生死不鮮。
意思是魔人族作祟,即將麵臨一場死戰,一戰下來,無論生死,身上都不新鮮了。
活人沾染魔性血汙,死人直接潰爛不成人形。
冷夕顏心裡沒底,很排斥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數落馬勺寬慰自己的心:“呸,小馬仔,彆以為本小姐不知道這場戰事是你惡意製造出來的……”
“冷夕顏,你這是汙蔑。
昨日魔人族高手入侵雙龍鎮,若非我們人族大佬及時出手將其鎮壓,哪有你我站在這說話的份。”馬勺倍感慶幸。
歪打正著了,不擔心背責任了。
冷夕顏不屑的拔出腰間寶劍,衝著馬勺的脖子躍躍欲試:“小馬仔,你就不是個男人。
敢做不敢當,比起我家小毅弟弟差八萬裡……”
“握草,他那是誤打誤撞殺了邪魔人司徒齊,哪有我揭露魔族入侵的功勞大。
反倒是他殺了司徒齊邪魔人,打草驚蛇了,懂嗎,蠢女人?”馬勺不屑的仰起脖子挑釁,有種來殺我啊?
冷夕顏氣的牙疼:“你這是詭辯。
怎麼不說我家小毅弟弟鏟除內鬼,打破了魔族裡應外合的計劃,擱這胡攪蠻纏。
你就是偽君子……”
“我呸,本少懶得跟他一個歪打正著個茄子的人計較,還你家小毅弟弟,嘔。”馬勺惡心到了。
氣得冷夕顏揮劍砍人,迎來了雷鳴一聲戰令:“先鋒軍,殺。”
“殺!”三軍將士齊聲附和,聲震雲霄。
驚得冷夕顏趕緊收起劍,站到石毅右側,目視前方先鋒軍渡河,目不斜視。
三百多米寬的河道上沒有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