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淵是根,天星宮是葉。”淩玖眯起眼,“不把根刨了,葉子還會再長。先去血淵,把血淵之主的老巢端了;天星宮……等它亂了陣腳,再殺個回馬槍。”
淩伊點點頭,尾巴甩了個小弧度:“那就按原計劃。不過——你就不好奇,為啥這次本係統不發布複仇的任務嗎?”
“哦?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奇怪。”淩玖眉峰微挑,摩挲著下巴,目光落在淩伊身上。
“那是因為,天星宮的主力艦隊都被你給滅了。”淩伊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答案。
“什麼?”淩玖瞳孔驟縮,指尖猛地收緊。
“是的,你沒聽錯。之前與咱們戰鬥的那支艦隊就是天星宮的主力。”淩伊聳聳肩。
淩玖愣了半息,喉結滾動,像是被這個消息噎住。
“主力艦隊……就這麼被我們打沒了?”他低聲重複,語氣裡混雜著難以置信和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興奮。
“是啊,那支艦群的規模與強度全都對得上天星宮的‘天闕衛’——他們對外宣稱的絕對王牌。”淩伊攤爪。
“王牌?”淩玖嗤笑一聲,隨即眼底掠過淩厲的冷光,“那就意味著……天星宮現在隻剩下一副空殼。”
“正是。”淩伊打了個響指,一條前往天星宮總部的航線圖在全息屏幕的星圖上顯示而出。
淩玖的呼吸變得灼熱,仿佛嗅到了千載難逢的戰機。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不去血淵了,直接殺向天星宮總部,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淩伊挑眉:“你確定?血淵教的教主可還在暗處。”
淩玖目光堅定:“確定。天星宮主力已滅,此刻他們必定人心惶惶,正是一舉端掉他們總部的好時機。
至於血淵教教主,等解決了天星宮,再專心對付他。”
淩伊不再多言,迅速調整航線,朝著天星宮總部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天星宮內亂成一團。
失去主力艦隊的他們,如同沒了爪牙的凶獸。
高層們爭吵不休,為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爭論得麵紅耳赤。
天星宮·議政大廳——
穹頂之上,星圖投影閃爍不定,時而明亮,時而昏暗,仿佛預示著某種不祥的征兆。
這詭異的光線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使得他們原本就因緊張而略顯蒼白的麵容更加慘白如紙。
“現在我們隻剩下不到三成的守備艦隊了,這要怎麼守啊?”有人絕望地喊道。
“向血淵教求援吧?畢竟他們實力強大。”另一人提議道。
“可是教主至今未歸,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幫忙呢?恐怕靠不住啊!”有人反駁道。
“那……要不我們乾脆棄宮撤退吧?”又有人猶豫地說。
“住口!”宮主沈墨猛地一拍玉案,隻聽“嘩啦”一聲,玉案瞬間被拍成無數碎片,四處飛濺。
他怒目圓睜,吼道:“天星宮屹立千年,曆經無數風雨,豈能在此時做那喪家之犬!”
沈墨的怒吼在大廳內回蕩,壓下了所有嘈雜。
星圖的光斑映在他冷峻的麵龐上,像一簇簇幽藍的鬼火。
“棄宮?撤退?”